铭儿小声道:“太后娘娘息怒,不过近日来帝君都不来我院子走动,我运气也差,九号牌每次都不是我。铭儿年轻,一时糊涂就犯了错了。主要也是表达自己的衷心,我是南藩来的,若是不追随着帝君,恐怕教人诟病我心里不顺从。”
太后听后略一沉吟,“纵是如此,也不能跨出后宫跑去前殿。你不要多说了。海胤,你即刻拟了休书,把她送回去南藩国去,给她配个冥婚丈夫,教她出嫁。”
铭儿听后立刻就哭了起来,心想那不是等于一辈子守寡么,那样她这辈子就完了呀,每日里守着一副死人的牌位过日子,太可悲了。
“太后开恩,我生是东冥国的人,死是东冥国的鬼,求太后不要休我下堂,不要给我配冥婚的丈夫。”
太后不再理会,摆摆手就教人把铭儿拉了下去,“下去吧,哀家这头痛症更是严重了。”
待铭儿被拉走以后,海胤也不再多做打扰正打算离开,太后就又出了声,“海胤,你过来,我问你。”
海胤转身回来,凑近了说道:“太后娘娘,您请问。”
太后清清喉咙道:“方才那个铭儿长得溜光水滑的,外套脱了,那混小子就呆愣愣的教你把人给哀家送来?”
海胤义正言辞道:“是的。帝君从小就专心政务,别的什么心思没有,从早忙到晚,除了回龙寝睡觉就是在书房处理政务,去宫妃处绝不超过一盏茶的功夫。”
太后深吸口气,摆手教海胤走了,才一盏茶功夫,我儿看起来挺结实的,怎的如此体虚。
海胤走了以后,太后就望向梅姑姑,小声嘀咕道:“哀家那儿子不会有什么隐疾吧。”
梅姑姑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就说道:“自然不会。帝君是个克己有度的人,对后宫也是雨露均沾,虽一盏茶功夫仓促短暂,也是去各处走动了呀。”
太后忧心忡忡,“他倒是雨露均沾,这哀家是知道的,那怎么他都二十七岁了,还一个崽子都没有呢,怕是不行。回头你把沧淼传来,哀家交代一下,开些补品才是。国事是重要,传宗接代也是重中之重呀。一盏茶若是喝的快,眨眼就没了不是。怕他耽乐,又怕他不行。唉。为人父母太难了。”
梅姑姑默默的不说话。
***
洛长安出了御书房,漫无目的的跑了一阵儿,便停了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
看见帝千傲和一名半裸女子共处一室她就失控了,情绪管理系统就像是崩盘了一般。
前两天和她在马车内欢好,今日便和他的宠姬在御书房云雨。
帝君,在男女关系这一方面,真的是乱。
其实她走上这条逢迎帝君的路的时候,就已经为自己做了很多心理建设。
那是帝君,肯定是妻妾成群的。不过以往她的脚步迈来迈去,走不出龙寝,所以她没真切的见到过帝君是如何和他的女人们相处。
今日亲眼看见了,国色生香的程度当真是教她大受刺激。
其实看不见,不代表没有。帝君那样的男人,身子注定不可能保持忠贞,皇家的男子知人事早,帝君怕是十四五就已经懂了男女之事。
洛长安不能深想,越想心里越是崩溃。这一年半来,她仿佛越陷越深,这颗心也渐渐不受控制,而帝君仍旧是那副冰冷绝情的态度,流连在宫妃之间,对她全无不同。
她以为那日自己引诱帝君时,解开了领口的两颗纽扣,已经是下作到了极致。
岂知,那在帝君眼里根本就不是回事啊,他显然见惯了大风大浪呢。只有她自己以为解开了领口的纽扣是多么伟大的壮举,竟还妄想可以令他印象深刻。
哎,自己太幼稚了。
远远的,那边梅林边的宫道上走来了一行人,隐隐的有说话之声。
洛长安用衣袖将眼睛上的湿意抹去,朝着那行人看了过去,便将那边的人认了出来,是玉流宫的柳玉溪,溪嫔,她旁边伴着她的好友宋盼烟。
每次和宋盼烟的偶遇,洛长安都准备有的放矢,产生一定的效果。她早就在心里盘算过无数次邂逅和报复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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