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帝千傲将酒盏放在案上,敛了容颜,将手抄在洛长安的腰后将其抱起放在了檀木桌面上,修长的手自她的腿侧探入衣线,温温笑着道:“先从檀木桌上疼起吧。”
洛长安心中狂跳着,“我回来不是因为这个。”
“朕也不是因为这个,但食色性也,朕对你的渴望从来不乏这个。若单这个和谁都可以。可无奈朕只想和爱妻这样。其他人皆无颜色。”
帝千傲将一手按在她的后腰,另一手托在她的后脑,包含着思念吻上了她的唇瓣,她将手攀上他的颈项,与他重新尝试着接受彼此的身体。
摇曳的红烛,随风轻动的帷幔,这一夜,从檀木桌案,到厚重干净的地毯,再到那张承载着诸多回忆的龙床,他们没有保留地索取和给予着对方,兜兜转转十四年,逃不出宿命般的灵肉相合。
翌日清晨,洛长安是被室外嘶鸣的马驹声唤醒的,她坐起身来,不经意瞥见自己小腹,竟看见朱砂字复得了,而枕边放在一本册子,她将册子打开,上面已然成画了她的几帧神态,或娇然,或轻轻蹙眉,皆是昨晚神态,不得不说...帝君画工更精湛了。
一切都复得了,虽心底仍有伤痕,似乎仍在隐隐作痛,好在余生很长,她也该学会淡忘和原谅,他除了过于爱她,没有别的过错了。
洛长安披衣起身,便见门外,帝槿禾骑在一匹小马驹儿背上,正在说着,“这匹小马,禾儿好喜欢。”
帝千傲在温声地教导着他,“骑马的时候必须握紧缰绳,目视前方,将背挺直,夹紧马腹,身体要向前倾。”
洛长安在门口望着,只觉满眼暖意。
帝千傲见她醒了,便笑道:“如何不多睡会儿,还早,清晨天凉,没叫醒你。”
帝槿禾对母亲开怀道:“母后,父亲送我的小马,是纯正的大宛马哦。”
洛长安走到近处,摸着似乎刚刚满周岁小马驹,“禾儿,马匹的寿命大抵是三十年,至长可达五六十年,你与这小马驹可以自小就是伙伴,一起长大哦。”
帝槿风也自廊下的梅姑姑怀里下来,萌态可人地来到了洛长安身边,帝千傲低手将槿风抱了,将他托起,使他坐在自己颈项之上,槿风咯咯直笑。
梅姑姑和海胤在廊下看着帝后及两个龙嗣,在朝阳下分外的和美,不由相视而笑,史上人口最少...的皇宫,然而却是最温暖的画面。
海胤说道:“只是还不够和美,独缺一个小公主。”
梅姑姑笑道:“人生憾事何止一二,当下我是已经知足了。只盼望他二人历经千帆,仍是少年。”
梅姑姑步至前去,“帝君,槿风方才饮多了些汤水,只怕一会儿要给您个措手不及,还是让奴婢抱着他好些。”
洛长安嗤的一声笑了,“自己的儿子,纵然措手不及,只换身衣服不就好了?”
帝千傲因而也笑了,“是了,这身衣裳湿了,教他母亲给朕做身新的。”
洛长安只眉心动了动。
梅姑姑笑着将帝槿风接了过去,“何须做新的,娘娘将过往给您做的衣服都锁在阁楼里呢,只取了过来就是了。”
帝千傲心中猛地一动,惊然看向洛长安,“原来...没烧啊。”
“那...也不能和您比着烧东西不是?”洛长安微微笑着,又道:“若是比着发狠,您也烧,臣妾也烧,来个大都督也烧,您多少家业也抵不住烧完呢。”
帝千傲被她的话逗乐了,捏着她鼻尖道:“你倒沉得住气,这次将朕也唬住了。吊足了朕的胃口。”
洛长安余光里,在他手掌尾端的腕子上瞥见了几个朱砂小楷洛长安三字,竟是她的名字,她微微一怔,“这是?”
“在身上打上你的烙印,有主了。”帝千傲耸耸肩,“往后你可赖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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