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将茶接过,“必然又是为她女儿的事。哎,罢了,你教她过来一趟吧。”
“是。”吉祥便出得屋去,吩咐下人道:“去传曾氏来问安吧。”
大抵到了半晌午曾氏便到了,她来时太后正在小憩,她便在屋外待了半个时辰,雪大天冷她冻得直跺脚,直到吉祥掀开门帘道:“进来吧。”
曾氏忙进得屋去,来到近前便跪倒在太后的脚边,懊恼道:“曾氏多日未来看望太后,心中实在愧疚。实在因有家里有白事在身不敢冲撞太后,今儿家夫满了一年,便立时来了。”
太后听了也不禁动容,吩咐吉祥将人扶起,笑道:“不怪你。倒是死了男人留你们孤儿寡母倒是可怜得很,哀家可是知道家里没有男人支撑是多么艰难,先皇走时帝君才十五呢,女人不容易。”
曾氏坐在次坐上叹口气,“只可惜薛贵人不能在宫内侍奉您老人家,该当她尽孝陪您老解闷的。”
太后见果然是为薛贵人被趋至行宫一事,便心中有些吃紧,便道:“不过是权宜,今上忙于政事,无心后宫,眼下战事大捷喜报已经传来,不日众将就会班师回朝了,待逢合适的日子,便让皇后去将人都接回来,再安排几次同乐的宴会,补偿诸人就是了,哀家也酌情封赏多些。”
曾氏听见皇后二字,立刻作惊恐状,心底里也实在馋太后说的封赏。
太后见她表情非常惊恐,便不解道:“如何?”
曾氏向前倾了倾身子,却欲言又止。
太后吩咐左右诸人都下去,只留她和曾氏在屋内,交代道:“左右无人,直说吧。”
曾氏颔首,“原这话说出来就是死罪,但尚好有太后为咱们主持公道,薛贵人入宫五六年了,仍是...完璧呢。有人不容妾室得恩。上面那位,管得严。”
太后不悦道:“竟有此事?皇后竟是不容人的人?”
曾氏点了点头又道:“不止薛贵人,恐怕其余众妃也皆是...完璧。不然这些年,您老岂会独有两个皇孙,早就满地孙男娣女围在膝下了。”
太后面色便不大好看了,一直她也觉得奇怪,明明傲儿也曾走动,如何都不见所出。
曾氏继续说道:“据说那位主子是商人家的孩子,脑子聪明得很,扮作个小奴才入了宫,一进来就在龙寝当差,吊足了今上的胃口。今上将她升高阶女官,升贵人,升嫔位,升妃位,进而一举晋升皇贵妃,最终纳入皇族,三媒六聘娶为皇后。她哪一步不是揪着今上的心尖儿在走。您老最忌讳今上教女人左右,她因今上和小年轻纳兰娇有些暧昧便赌气回娘家一个多月,今上为哄她回家,险些将后宫端了,只怕罢免选秀也是因为她。再往后,恐怕是要将咱们这些可怜的妾室都休下堂去独留她一个了,到底冷了群臣的心啊,哪个不是将亲闺女送来表衷心的呢。”
“岂有此理!”太后将手攥紧,“哀家看她相夫教子,为人温厚,每日卯时便来奉茶,对两个孩子也实在尽心尽力,对帝君也是温柔备至,哪知她竟如此善妒不容异己。若非你告知,我仍被她瞒在鼓里。你放心,有哀家在,便不会教皇宫出现如此休去群妾、冷落群臣的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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