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便有外戚专权,若是我皇权教奴才出身的人分削了去...岂不从此血统便不再纯粹了。岂不是教别国之人嘲讽我们帝君一家都是奴才?
接生的嬷嬷赶紧回答着,“娘娘,皇贵妃肚子上有伤疤,伤疤已经撑得很薄了,恐怕用力生产伤疤会破裂,加上她产道过窄,孩子胎位也不正,是臀位,更是难产无疑。老奴不敢妄自接生啊。这一个不慎,我生怕帝君发落奴才......”
宫妃们面面相觑,又想窃窃私语,不过脸被打肿,不敢出声了,就改成眼神交流。
--听见了吗,产道过窄,怪不得得帝君宠爱呢。原是这因由。--
--不要脸的贱人,就靠这些皮肉之欲引诱着帝君。--
--咱们比她更窄好不好!有什么了不起的,咱们回头生孩子卡得更厉害,这也拿出来炫耀--
太后听了面色阴沉,思虑片刻,便道:“她眼下奔波了许久,不能继续耽搁,需尽快接生了。”
公孙雅拿手绢掩住嘴巴,轻轻低泣着扑到太后的怀里,“太后娘娘,方才她回来了,雅儿心疼她腹中有龙嗣,便关切她几句,嘱咐她放宽心,安心休养,岂知她二话不说就让梅姑姑打雅儿的脸。要么说小门小户出来的,不登大雅之堂。以后若是教她上去了,后宫咱们诸多姐妹岂还有活路啊?您哪里敢设想,她不知用什么狐媚法子,将帝君的帝王令也哄了过来!”
洛长安干脆闭上眼睛,以往害怕太后对自己有什么偏见,现在太后满心里对自己都是挑剔和偏见,洛长安反倒不怕了。身正不怕影子歪,随便吧,爱怎样怎样。生孩子当天整得这么闹心,真的够够的了。
太后禁不住气怒不已,“原哀家竟是教她蒙蔽了。再坐视不理只怕傲儿连玉玺大印也被人哄走了!那嬷嬷,女人生养产子天经地义,岂有如此娇气。你若强制接生,又能怎样?”
“启禀太后,”那接生嬷嬷满头冷汗,“只怕皇贵妃娘娘肚子破裂,孩子倒还有机会存活,这大人可就难说了。”
太后听后,沉声令道:“为她接生。”
洛长安满心冰凉,下腹的剧痛,以及心里的绞痛,使她生不如死,太后眼里只有孩子吗?洛长安三个字竟什么都不是。人心都是肉长的,太后是怎么做到如此无情的。
梅姑姑顾不得其他,跪在太后脚边攥着太后的华袍,“娘娘,不可强自接生啊,长安对于帝君来说非同小可,长安的身子一直以来由沧淼亲自照料,接生一事需等沧淼来了再行商榷对策。”
太后不屑,“哼。”
“娘娘,您容情啊娘娘?想想这孩子的好啊,多少个冬日里您老人家夜里想吃她泡的茶,她将茶水放在怀里捂着给您送到近前。您有头痛之症,这孩子通宵研磨药粉子给您做护额,磨得满手的水泡。西三省帝君被活埋,是这孩子用一双手将帝君挖了出来,至今双手留有旧疾。如何今日她就成了妖精了?就因为她得了帝君的眼吗?她何错之有呢?难不成错在对你们母子掏心扒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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