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姜黎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头皮一层层炸开，她错愕地瞪大眼睛，身体所有的触觉都消失，只剩下嘴唇上的柔软和热度，热浪一波波涌上来，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距离太近。
近的封司夜的五官都变得模糊起来。
姜黎身体僵硬，屏住呼吸，整个人都忘了该怎么反应。
“乖，换气。”
“……”
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姜黎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她没有丝毫犹豫，猛然推开了封司夜，封司夜没有防备，被她推着踉跄退后两步。
扶着墙稳住身体，他看向姜黎，姜黎呼吸急促，脸颊通红，原本殷红的嘴唇像是沾染了花汁成了深红色……封司夜眸底暗欲横生。
“现在相信了吗？”
“什么？”
“我喜欢你！”
“……”
姜黎脸颊像被火烧着了一样，火辣辣的，她用袖子狠狠蹭了下嘴唇，“封司夜，你王八蛋，臭流氓！”
“嗯！”
姜黎眼睛都红了，“我警告你，你以后离我远点，我不是你能随便对待的女人。”
“情不自禁。”
“你闭嘴！”姜黎不擅长骂人，她在脑袋里搜索了半天，也只恶狠狠地骂出了一句，“你禽兽！”
“……”
封司夜也不反驳。
他很早就想这么做了，怕吓到她，他一直很克制，没想到她却质疑他的感情。
禽兽就禽兽吧。
喜欢的人天天在面前晃，他要不禽兽，就是禽兽不如了。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喜欢你。”
姜黎落荒而逃。
她像是背后有野兽在追，头都不敢回，扶着楼梯扶手，一口气从十楼狂奔到一楼，到了楼下她脚步也不敢停，一路跑出住院部，确定没人追上来之后，她才靠在一堵墙上剧烈地喘息。
咚！
咚咚！
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姜黎捂着胸口，感觉呼吸都是疼的。
混蛋！
他怎么敢！
除了四年前那一夜，这是她清醒状态下的第一个吻！
“王八蛋！”
姜黎在心里把封司夜全家都问候了一遍，想到小寒也在他家的户口本上，她又把小寒去掉，重新问候了一遍。
……
姜黎在楼下待了半个多小时，直到糖糖的输液时间快到了，她才坐电梯上了楼，她进病房的时候，封司夜正坐在床边给小丫头读绘本。
听到动静，他回头跟姜黎四目相对，随后，他目光下移，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的嘴唇，姜黎牙根突然有些痒，她咬紧了后槽牙，反观封司夜，神色坦然面色如常，好像之前干了坏事的人不是他。
姜黎气得心口疼，却碍于糖糖在，只能忍气吞声。
“妈咪，你怎么了？”
“啊？”
“你的脸好红啊。”小丫头眨眨眼，“耳朵也红。”
“热的。”姜黎用手掌扇着风，“今天温度高，外面太热了。”
“但是妈咪你也没出汗啊。”
“……”
封司夜摸摸小丫头的脑袋，低笑一声，“你妈咪是脸热。”
“脸热？”
小丫头挠挠头，对这个新知道的词完全没有概念。她还想不耻下问，封司夜摸了摸她的脑袋，“还听故事吗？”
“听听听，爹地你继续讲。”
封司夜继续讲故事，成功地岔开了这个话题。
……
当晚，陈警官给姜黎打了电话，姜志远招供了。
有录音在，姜志远那漏洞百出的狡辩根本站不住脚，在被审问了几天之后，他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承认了四年前买凶杀害姜黎的事实。
他知道自己完了。
所以他一力抗下了所有的罪责，撇清了杨静语和姜曦的干系。
警方当然不会相信他，单独审问了杨静语和姜曦，但好在四年前的事情确实是姜志远一个人找人做的，警方调查后，确认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杨静语和姜曦犯罪之后，就把两人放了。
“姜志远交代，四年前你生日宴和人发生关系，你被莫家退婚之后，他觉得你丢了姜家的人，把你赶出家门。结果你刚走不久，封家的人就找上门来，他刚把你赶走，担心你心生怨怼，所以让姜曦冒充你去了封家。之后姜志远怕事情败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找人杀害你，造成你投江自杀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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