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淳于复说完,却见少年双剑微抬,凌厉之势再起...
知道了少年心意,淳于复眉头微皱,一声叹息:「既你心意已决...本将给你一次机会,咱们打个赌如何?」
顾萧知此人不仅武境高强,更是诡计多端,听得开口,担心他在谋算,便想试探一二,暂敛战意开口:「怎么赌法?」
见少年上了套,淳于复唇角划过不易察觉之笑,少年身手几何,他心中早有了底,伸手抚向座下黑驹道:「十招为
限,若你能将我从黑风背上逼落马下,本将放你一条生路,任你自去...若是十招你挑落不了某,就随我归晋,如何!」
顾萧轻瞥晋将身后跃跃欲试的两万铁骑,眉头蹙的更紧,仔细思索淳于复此番行军用计,他以运粮官装扮出现在此,又燃「粮草」...想至此,不由喃喃自语:「若再遣一将,扮作他的模样,前往子阳谷诱敌...不妙!」
瞧着少年似在沉思,淳于复只道自己劝降之言已然打动了他,亦不心急,驭马持槊,沉住气
等他答复,却见少年已似拿定了心思,骤然抬首向自己开口。
「既然要赌,不妨赌得大些!」
淳于复还道少年在权衡利弊,却没想他竟敢提高赌注,嘴角轻扯笑道:「你想要赌多大?」
「若十招我不能逼你下马,我自跟你归晋,自此鞍前马后,甘做将军马前卒!」星眸闪动,顾萧说出自己条件。
「哦?赌这么大?本将应...」淳于复差点没笑出声来,正欲满口应下,却听少年继续开口。
「将军莫应的这么爽快!若我十招逼得将军落马...就请将军罢兵,就此撤军归晋...」
不等少年说完,淳于复英武面上已满是怒容,暴怒之声,遍传身后铁骑耳中,即便天上晨日与步光出鞘引来的层层乱云,亦为之一颤。
「你让本将军罢兵?好大的胆子!你真把本将的爱才之心当做了谈判条件不成!」
少年并不惧知天之怒,亦不将天象异变放在眼中,从容开口,声动数里:「难不成将军是担心自己落败不成?」
寥寥十余字,最简单的激将之法,已让淳于复怒火瞬满,自忍辱负重,拜入道玄门下,功成出山,摘取金盔以来,还不曾有人敢小瞧了自己...怒极反笑,声。
「好好好!不必再使激将之法,本将便应下你,且看看你到底有何底气,立下此等赌注,你可记住自己说过的话...鞍前马后,执鞭坠镫!」
顾萧见对方已然中了
自己激将法,不必再忧心一旦功成,晋将出尔反尔,再使诡计,眼下只需倾力一战,逼他落马即可,当即凝神开口。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追」字落音,剑光大盛,不仅断月剑上浮动的淡淡月光已迸出刺眼之芒,步光古剑亦发出阵阵乌芒...
乌芒如长夜,遮蔽晨日,
剑光如皎月,挑染夜空。
少年倾力一展胸中所学,将在下无归山后所感融入师父所授剑招之中,再展器人合一,两道剑光竟将晨日尽遮,不仅将晋将笼罩,更将他身后两万晋军铁骑尽数笼入长夜之中。
「这少年不过区区器人,即便他手中双剑乃无上神兵,又怎能引出天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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