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盘赛螃蟹做的确实不错,也好吃!刘元闻言却是皱了皱眉,看向台面上的菜,问温明棠一行人:“今儿暮食,公厨没给鱼、肉这等荤食?”
便是摊上个贪嘴的厨子,还能一个人将荤食全塞肚子里不成?更何况温师傅的胃口又不大,哪吃的了这么多肉?
阿丙道:“今儿庄子的路淹了,没送菜来。昨日剩下的豚肉叫孙师傅全用了,暮食没荤食,温师傅便做了赛螃蟹!”
一句话惹得正在吃赛螃蟹的大理寺众人当即忍不住怒道:“就做的那副德性的红烧肉还好意思将豚肉都用了?这孙定人什么时候走人?”
若不是他们大理寺的人凡事都要讲道理,早将那姓孙的和姓王的一同轰走了。
“要我说,那孙定人还不如同王军山一道折了臂膀呢!”大理寺众人说道,“那王军山折了臂膀养伤这些时日倒是没折腾什么的。”
众人抱怨纷纷,没注意到台面后的阿丙同汤圆听到“王军山没折腾什么”时,下意识的看了眼温明棠。
温明棠朝两人摇了摇头,笑着站在台面后帮着打菜。
待到暮食将将结束的时候,林斐带着李源走进了大理寺公厨。
李源红着一双眼睛,明显哭过的样子。
走到台面前,领了菜同林斐正对着坐下来之后,李源便红着眼睛看向林斐,问道:“兆哥……兆哥他真的让府里的死士去追杀你们了?”
林斐“嗯”了一声,一快子赛螃蟹入口顿了顿,似是也察觉到这不是真的螃蟹了,而后又继续吃了下去。
接着,难得的违背了一下食礼,林斐开口说话道:“三街九巷那里有被砸坏的地面、马车,城外的卫所库房烧了一大半,小郡王可以去看看。”
一句话说的李源更是羞愧不已,对林斐耷拉着脑袋默了默,才道:“对……对不起,我不曾想到我去质问兆哥居然会害了你们!”
林斐澹澹道:“无妨。”
其实倒也不算是李源害了他们,他早料到李源会这般做来,是以也有意引淮山郡王一家上钩。
温明棠看向继续吃菜的林斐,摇了摇头:这咋咋呼呼、看似嚣张跋扈的平西小郡王同这位比起来火候还真是差的远了些啊!
因着愧疚害了人,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待到李源回去之后,才记起忘了问温明棠这个时候哪来的螃蟹?居然叫大理寺公厨领到了螃蟹,他们平西郡王府却没有呢!
待到李源走后,林斐没有同以往一样立刻离开,而是走到温明棠面前,看向她,道:“温师傅!”
正忙着收台面的温明棠“哦”了一声,头也不抬,回道:“林少卿是要问赛螃蟹的事么?那不是真螃蟹,是拿鸡蛋做的。”
一个暮食的工夫,来台面这里的,都是来问赛螃蟹的。毕竟在大理寺待的人哪个没点好奇心呢?
温明棠觉得这位林少卿也不免俗,便主动交待了。
没成想,台面前的林斐却道了声“我知道”。
忙着收台面的温明棠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诧异的向林斐看去:知道还问什么问?
林斐见她朝自己望来,当即伸手摸向自己的腰间。
这举动将一旁一道收拾台面的阿丙同汤圆吓了一跳:林少卿这是做什么呀?素日里瞧着是个挺正经的人,怎的莫名其妙的去解腰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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