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司九笑眯眯打圆场:“这其实也不算张狂,只是听说太医署不收女子,我心中不服,所以特地来看看,太医署究竟有多好。”
之前种种的行为,都不如此时此刻这一句话。
一个女子,想要进太医署学医术!
这可是天下奇闻!
就连陈深严都是愣了片刻,良久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最终,他点点头:“见识见识也好。”
说完,什么也没做,就这么转身进了太医署。
一进太医署,陈深严就发现门口全是人。
从他们的动作姿势就不难看出,之前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虽然这会儿一个个若无其事的样子……
陈深严冷冷地扫了一圈,沉下声音道:“刚才那小娘子的话都听清楚了?你们一个个的还不努力,若真被一个小娘子比下去,我看你们的脸面往哪里搁。”
有人斗胆上来问:“那咱们的医馆还开吗?”
太医署也是有自己的医馆的。
一个是官家的意思,为了福泽百姓。
一个是为了锻炼那些年轻医者们的技术。
医术这个东西,总不能是纸上谈兵。
还得是实际操作,才能练出来。
毕竟摸脉的手感,问诊后的判断,全都是要靠经验才可以。
而经验,都是练出来的。
因此,太医署设立了一个医馆,由太医署派人轮流坐诊。
陈深严对这个事情一点儿犹豫也没有:“自然是要开的。难道,你们怕了?”
此时如果真的不开了,那外头只会觉得是他们怕了。
堂堂太医署的人,竟然怕一个小女娘,传出去,只怕要被人笑掉大牙。
底下人一缩脖子,下去传令了。
太医署的医馆一开门,就正好在张司九的摊位旁边。
而且,张司九为了方便,还搭了一个小帐篷——就是那种简易的,几根杆子一搭,那就是个四四方方的房间。这就是为病人准备的简易观察室。
没有病人的时候,杨元鼎和顾青舟他们几个就在里头嗑松子。
张司九一个人坐在外头,多少显得有点孤独。
她哀怨的看一眼杨元鼎他们。
杨元鼎立刻递过来一个小碟子:“我都是用手磕的,没沾嘴。”
小白瓷碟子里,是一把剥好的松子仁。个个儿饱满。
张司九满意点头:“还算你们有点良心。”
杨元鼎纠正道:“不是我们有良心,是我有良心。这都是我一个人剥的!”
张司九立刻也纠正:“对,还是你最有良心。有好东西从来不会忘记我。不像某些人!”
顾青舟一脸理所当然:“我没让你孝敬我就不错了,我还得孝敬你不成?而且听云要给我剥,没空!”
招银立刻道:“我给你剥!”
张司九摆摆手:“没事,不用。一直吃东西,看着就不太专业了。容易得不到病人信任。”
正说着话呢,就有一群人抬着门板飞快冲过来,那门板上,还有一个人“哎哟哎哟”的叫唤着。
新键盘出问题了,呜呜呜,只能说好失望好失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