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钢笔。
虽然没有橡胶墨囊,但杨元鼎发明了抽拉式的。
别说,还挺好用的。就是成本太贵了。
那一根钢笔,直接等于了同等重量的黄金。
嗯,那笔尖的确也是掺了黄金做的。
不得不说,奢侈到家了。
杨元鼎自己做了一根出来,实在是掏不出钱来做第二根,最后才没给张司九做一根。
至于送给官家——杨元鼎那就更舍不得了。
他说,什么时候他爹花钱买下来,再送。不买绝对不送!
而对于张司九来说,就因为这些信,和信里洋洋洒洒的那些各种各样的事情,张司九以至于产生了一种好像杨元鼎根本没有离开自己生活的错觉。
所以,思念是思念不起的。
当然,张司九也回信。
收到之后就回。
两人光是通信的钱,就贵得令人咋舌。
徐氏悄悄叮嘱了张司九,这个数额千万别让杨氏知道。
张司九也真不敢让杨氏知道。
知道了,又得被念叨。
现在张司九每日在家时间少得可怜。
她找回了那种读医学院的充实感。
而且是一边学习,一边实习。
时间就这么在十分充实的日子里,悄然无声的走过去。
一晃眼,就过去五年。
张司九整十四岁。
基本上,顾青舟已经没什么可教的。
而整个绵竹县的人,基本人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女大夫张小娘子。
甚至还有人管张司九叫神医。
而这五年,绵竹县的变化,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新来的县令也不错,就是太平庸,胆子也小。
丝绸厂始终没能够发展成杨元鼎最初设想的样子。壮大到了一定程度,订单和原材料都达到了一个顶峰之后,就再无寸进。
不过,也很可观了。一个厂子里,四五百号人,再加上隔壁造纸厂的二百多号人,每天上下班那也是很壮观的场面。
厂门口呢,还有卖各种吃的用的摊子,从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搞活了一部分经济,拉动了整个县城的就业率。
张小山原本兼任着两个厂子的厂长。
但新来那个县令上任的第二年,就以张小山忙不过来为由,换掉了张小山。
只不过造纸厂是杨元鼎他们几个的私人产业,所以才换不掉。因此张小山现在只是造纸厂的厂长。
而当初,听张司九的建议,承包了两个厂子食堂的徐家,今年合同也到期了。
八月十五,徐氏正好回娘家。
回来之后,徐氏的脸色就很难看。
合同到期了,造纸厂这边和丝绸厂那边,都对续签的事情,提出了疑问。
丝绸厂那边就算了,徐氏真正气的,是造纸厂这边。
那食堂是她也入了股的,虽然不过去干活,但每日卤味是她的作坊送。
可现在这样,这不是一下要断两条财路?
徐氏气冲冲回来,看见张小山还没回来,就忍不住更气了。
杨氏看见情况不对,就自己悄悄去找张司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