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成功气得陆寻安涨红了脸。
他毕竟还是年少气盛的时候,忍不住几步走了过来,死死地盯着张司九,指着桌上的牌大声道:「难道我说错了?比赛在即,她却在这里玩耍,丝毫没有紧张认真之意!这难道不是玩物丧志?就算知道自己要输,也该拿出个认真态度来!程师叔赌注那样大,她这样,算什么
对得起自己师父么?」
张司九看着他气得头顶都要冒烟,还义正言辞的样子,忍不住发笑:「你不是希望我们输掉吗?那我玩物丧志,你不是该高兴?这么愤怒干什么?我对得起也好,对不起也好,也与你没关系啊。」
陆寻安嗤笑:「我不屑与你这样的人比!你不配做我的对手!」
张司九更忍不住笑了:「那你们跑这么远过来,是为了什么?那不如你现在就说不比了?而且,你怎么知道我是因为要输所以才放心玩?怎么就不是我觉得自己不会输,所以才敢放心大胆的玩?艺高人大胆你听过没?」
这话纯粹就是逗小孩的恶趣味了。
毕竟,看着小孩子抓狂的样子,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好玩……
张司九认真反思,决心不要成为怪阿姨,所以还是要收敛一点。
陆寻安被这句话怼得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取消那是不可能取消的。而想到张司九是太自信,他又觉得接受不了。
最后,怒火冲天之下,陆寻安就质问道:「好,你说你艺高人大胆,那我问你,《灵枢》《素问》《神农本草经》《千金要方》《金匮要略》《脉经》你背诵完了几本?熟用多少药方?能看什么病?学医几年,治过多少病人?」
陆寻安这么认真,张司九还真不好意思逗他了,当即也实话实说的认真回答了:「你说这些,我一本都没背完,《神农本草经》现在才开始学呢,学了不到一半,至于开药方那肯定是不会的,看病……常见病都能看吧?治过几个病人的话,应该也没几个?」
这话直接给陆寻安整不会了。
他震惊之下,说话都有点磕巴了:「那你怎么敢说自己艺高人大胆?」
杨氏三兄弟也略有点尴尬:这个资历是有点拿不出手哈。
但是张司九很自信:「我会接生啊。」
陆寻安恼羞成怒:「接生算什么看病?那是接生婆的事情!你就没点别的本事了?」
「接生也是救人,怎么不算看病了?你可不能瞧不起妇人生产,要是没有妇人拼死生产,那世上人岂不是慢慢就死完了?」张司九不赞同的看着他,认真灌输理念:「接生是最神圣的事情!能救下产妇和婴儿的命,那更是值得人骄傲的!你年纪小小的,可不能看不起接生!接生学问大着呢!」
现在轮到张司九反问陆寻安了:「我问你,你可知,妇人从怀孕到生产,需要多久?妇人生产,最怕什么?还有婴儿出生后,第一件事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