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顾宛宁却当他默许了,“我刚才听闻你被告了,心中担忧的紧,想着到底曾经是一家人,便想过来瞧一瞧,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虽然当年伯母身子康健,也就是伯父赶走的那一程开始变得糟糕,但我觉得,伯父定然不会做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
“毕竟这事是个人就做不出,伯父,你说是不?”
苏洪僵硬的点点头,有些复杂的看向顾宛宁。
虽然顾宛宁已为人妇、为人母,但在苏洪面前,还算是个小孩。
这小孩在嘲讽他呢,他看得明白。
“我原本想上前为伯父辩解,不曾想,就听到伯父编排和我摄政王,所以伯父在心里,就是这样想我的吗?”
苏洪不知道该怎么说,索性就不说话了。
顾宛宁道:“虽然这样,但我理解伯父,伯父只是因为太爱三郎了,虽然三郎犯了错,但您还是选择包庇三郎,而将所有的脏水泼到我身上,您父亲如山,我虽委屈,但也理解。”
她三言两语、轻而易举的将这事从对摄政王的指控上,摘到苏三郎的身上。
苏洪下意识的反驳道:“不......”
“不过,”顾宛宁以极快的速度继续说道:“您维护儿子,但我也有姊妹家人,我维护自己的名声,也是在维护我姊妹的名声,我同摄政王之间,从前不认识,往后也不会再有超出朋友之外的关系,还望伯父慎言,不要伤及无辜。”
她红着一双眼睛,“伯父您不会不知道我因为顾家,受了多少委屈,这样的流言又会对我造成多大的影响,您想硬生生的看着我去死吗?”
她说罢竟朝墙上撞去。
美人即便是这般寻死觅活,也只会惹人怜惜。
更何况就没人拿着苏洪的话当真。
先前顾宛宁未曾出面,苏洪陷害摄政王,摄政王姑且是个位高权重的男人,所有人都知道苏洪在摄政王跟前讨不着好,也无所谓替摄政王说话了。
但顾宛宁不同,顾宛宁是个女人,是个好看的、柔弱的、受尽了委屈的女人。
有泼辣一点的妇人直接张口开骂了,“苏洪,你算不算个男人,为了自己儿子,就陷害人家小娘子,人家小娘子嫁到你们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对呀,男子汉顶天立地,做什么拿女子在前面挡刀,若说被陷害,那你倒是让你儿子别娶顾宛月!”
“就是,大家又不是没看到,那顾宛月可是你们苏家亲自当正头娘子迎进家门的。”
众人皆义愤填膺道。
歪了,彻底歪了。
苏洪很想大声呐喊,他并不是为了给他小儿子脱罪,他是为了给自己脱罪。
苏洪目光沉沉的看向顾宛宁,“你不是要撞墙吗?你怎么没撞死。”
顾宛宁被摄政王拦住了。
这话刻薄得让顾宛宁差点晕过去。
自己的如意算盘被顾宛宁给打空了,苏洪恨死了顾宛宁。
“你方才说你与摄政王,从前没什么关系,往后也没什么关系,这话你得立个誓,这样我才能信,顾宛宁,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