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和我妈说明来意之后,他把我们请到了屋子里,进去到堂屋中我发现他堂屋的布置和那个神婆家的还有些类似,都有供奉一些东西,一年四季进香。
我妈我爸把在我身上发生的所有事都详细和他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他才把所有注意力放在我身上,然后问我:“当时你有没有在电梯的板壁里看见自己戴着黑布头套?”
我摇头说:“没有。”
然后他就长久不说话了,而且他就只问了这一个问题,从他的神情上我也看不出来什么究竟,他不说话我们一家人就很紧张,但又不敢开口打断他,只等着他率先开口解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能不能化解。
大约沉默了有十来秒之后,他忽然转头问我:“你家里只有你一个孩子,还是还有其他的兄弟,亲生的那种?”
我被他这么一问瞬间就懵了,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问,但我还是回答他说:“我家里就只有我一个。”
我爸妈也说:“他是独生子,我们就只有他一个孩子。”
冯先生听了眉头一皱说:“那就奇怪了,我看见的不是他。”
他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我们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这才和我们解释说:“我知道最近会有人因为这样的事要来,但看到你们的时候,尤其是看到他的时候,我还是有些意外。”
边说着冯先生边看了看我,不等我们接话,他又继续说:“大概是四五天前的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去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是一个房间里,整个房间很昏暗,我记得进房的右手边是一个衣橱,衣橱旁边就是床,而在床头柜的旁边放着一把藤椅,正对着衣橱中间的穿衣镜,在椅子上坐着一个人,虽然灯光昏暗,但我还是看清楚了他的样貌,和你年纪一般左右,但却不是你。”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又看了看我,接着继续说:“他看见我之后,指了指穿衣镜,我于是往穿衣镜里看进去,发现穿衣镜里不是这个坐着的年轻人的镜像,而是一个站着的人,这个人的样子,就和你爸妈描述的那晚在门后看见的你的样子一模一样,穿着一身寿衣,脚上穿着黑布白底的死人鞋,头上有一个黑色的头套。看到镜子里的这个人之后,我立刻就被吓醒了。”
在听到冯先生描述房间里的布置的时候,我就已经听出来一些不对劲了,因为他描述的这个房间的模样,和我房间的布置完全一模一样,听他这话的意思,恐怕他梦见的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就是我房间无疑,这也怪不得他会问之前那些奇怪的问题。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继续和我们说:“我本来以为来的会是坐在藤椅上的那个人,现在看来完全是我想错了,恐怕这个人都不能被称之为一个人。”
说完他就站起身来,三支香并作一炷,点了一共两炷,接着拿给我爸说:“你帮我把这两炷香插到大门口两边。”
说完他把香递给我爸,又让我起身到供奉神灵的家堂前作揖磕头,他则拿了一斗米和一个鸡蛋出来,让我对着鸡蛋哈了一口气,然后他把鸡蛋放到米中间,放到了家堂上,之后他才拿了一个铜盆出来,让我妈到外面打半盆水进来。
我不知道这些复杂的流程是要做什么,于是就跪在蒲团上,看着他一件件的做,最后他烧了一张纸钱丢在火盆里,又点了一炷香递给我,让我双手捏住,不断地叩拜,他说停的时候我再停。
在我叩拜的期间,我听见他念了一些奇怪的话,我都听不懂,更重要的是,后来的事,我就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