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思语收拾完毕后,开车送丁长林去***大院,路上,丁长林说道:“思语,对不起啊,这份报告不好写,我凌晨两点才弄好,反复改,生怕留下把柄在他们手里。
昨晚我对单哥也讲了很多,我走后,他可能会被虞折市长压制的,你这边我反而没以前那么担心了,他们会把目光盯在其他人身上,当初你把股权交给国家是对的,也是一张对自已的保护网。
思语,到目前为止我没让你享什么福,却一直让你跟着我担心受怕,说实在的,挺内疚的。”
丁长林说完这些话时,握了握翁思语的手,他这个亲密的动作竟然让翁思语想哭,同时内心又是一股暖流流过,她终归是恨不了这个男人的,每次胡思乱想,每次这个男人三言两语,她又感动了,心软了,说来说去,谁让她爱上了他呢?
爱,就是一种低到尘埃里的卑微,于翁思语来说,她确确实实拿这份爱没有任何的办法,谁让她要守着这个男人呢?
“长林,我能理解,我能理解,只是我,”翁思语说到这里停顿下来了,她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思语,我这次回来是处理碾压的事情,但是和白书记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他是一个极强势的人,也是一个极固执的人,他容不下别的意见,所以我辞职,你爸辞职都是好事,我们属于会直言的人,在这样的领导手下很吃亏的,辞职也是对自已的一种保护,我昨天回来到写报告,一直都没时间和你聊,你也不用担心我们,特别是我,我知道自已要什么,做什么,我会保护好自已,更会保护好你和家人的。”丁长林就没明白翁思语后面没说出来的话,而是自顾自地说了这么一大通,这让翁思语更没办法提后面的话。
直到两个人到了省城,翁思语都没提想去看章亮雨的事情,丁长林一个人去见白轩龙去了,去机场他说自已打车去就行,让翁思语早点回去,可翁思语却直接去了医院,一问,章亮雨被转院了,而且还是被转到了燕京。
翁思语一瞬间很有些不相信这是真实的,丁长林带着章亮雨进京了,而且他瞒着她,这算什么呢!
翁思语在养着章亮雨的孩子,低到尘埃中爱的这个男人不声不响地带着这个女人进京了,她就那么不值得丁长林信任吗?
翁思语不知道自已是如何走出医院,又是如何坐回车子里的,心情复杂而又沉重得自已都无法正视,她要怎么做才是对的呢?她不过就是希望和丁长林好好守护着一家人,互相信任,有商有量,她要的多了吗?
翁思语捧住了自已的脸,泪水从指缝里漫了出来,一滴又一滴地砸在了方向盘上,她索性把脸压在了方向盘上,那是引领路线的方向盘,却引领不了翁思语内心的路线,她不知道该找谁诉说,无论是侯明渊这个一天都没养过她的父母还是祁珊冰,他们要的就是她做好官太太,至于爱情,于他们而言,看不到,摸不着,好好过日子就行,丁长林认了她这个太太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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