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闻着那淡淡的玉兰花香,心跳得很快。
太近了太近了,她离自己好近。
她心神恍惚着。
直到盈袖抬眼看她,说:“嘴唇稍微张开。”
香玉下意识地张唇。
盈袖握着软笔给她上唇脂。
那力道轻轻的,像羽毛扫过时带出的痒意,她盯着盈袖姣好的侧颜,忽的倾身,亲上了她的右边脸颊!
“啪嗒”一声,盈袖手中的软笔掉在地上了。
“孙香玉。”她叫她。
香玉这才从那滑腻的触感中回过神来,然后她被自己吓住了,她刚刚、鬼使神差的做了什么!
“上官姐姐,我”她结结巴巴的,“我不是故意的。”
盈袖眸色深沉,“你把我当什么了?”
香玉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她不敢告诉她这样错误的喜欢,她怕她会嫌弃她,觉得恶心又讨厌!
看她支支吾吾的,盈袖冷了神色,直起身走到门口,“以后,不要再来了,我跟你不熟。”
香玉只觉得心涩涩的。
盈袖以为说了那番话。会浇灭了小姑娘的热情,不想在午饭的时候,她出现在北院的饭堂里。
姨太太几个都围着她说话,或热心给她夹菜。
香玉坐在中间。坐立不安地,眼睛频频望向窗口。
上官姐姐怎么还不来。
正想着,盈袖就跨门而入。
饭堂里的谈笑声戛然而止。
“五姨太今日穿得好漂亮。”大姨太的语气显然不像是称赞。
不同大姨太的尖酸,三姨太说:“你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
盈袖蹙眉。
三姨太继续讨好,夹了一块清蒸的海参送到她碗里,说:“从海外空运过来的,你尝尝。”
盈袖最不喜欢海参了。她对海鲜过敏。
夹起海参,她想着要怎么做才不落了三姨太的面子。这时,一个描金骨瓷碗凑了过来,有一人说:“上官姐姐。我帮你吃掉。”
小丫头虽是迟钝,但只要她肯上心,她会很仔细。
她看出盈袖对海参的不喜。
目前给了孙香玉,也比扔在桌上好。
盈袖想了想,就把海参放到她碗里去了。
三姨太的脸色很精彩,一阵红一阵白的,她夹过去的东西,这都成了二手转让了。
心想这个新来的果然不平易近人。
也不知今天的厨房是怎么搞的。竟然一桌子的海鲜。盈袖不喜这类食物,所以随便扒了几口饭就离席了。
她刚走出饭堂,香玉就追了上来。
气喘吁吁的,她的脸有着异样的潮红。
“上官姐姐。你听我说,我早上只是”
盈袖还是不想听她多说,说的越多,纠葛越深,“好了,你不用解释。”
她活了那么多年,岂会看不出那点心思。虽然她不反感,但不代表她会接受。
“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不是同一类人。”盈袖没忘记昨晚司令夫人跟她说过,孙香玉以后是当主母,做正妻的。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香玉眼睛酸胀,心很难受。
她抬脚还想追上去,忽然一阵头晕目眩,扶着边上的栏杆,整个人摇摇欲坠。
她的肚子好疼!
有经过那里的仆人瞧见了她,忙上来搀扶,匆匆地送到东院去。
盈袖钦点着一笔钞票准备出门去办事,突然听见“嘭”地一声,门被人踢开,春眠紧张地跟在慕奕身后。
盈袖不动声色地将钞票藏到床垫下。
慕奕来势汹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中午,可是你在小玉的吃食里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