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检一过,所有属于安城里的喜怒哀乐。全部随着暴雨的逝去,抛诸脑后。
嗖!!
晚上八点,前往瑞典的航班起飞,在万尺高空下,划出一道长长的白线。
白线在星辰和皎洁的月光下,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不停眨眼的星星,好像在替谁和谁说着离别和欢送的祝福。
月光透过警局看守所的小窗,洒在临窗而立的方桌上。
干净整洁的方桌右下角,是一张黑色的银行卡。
几经倒手,银行卡好像被主人遗失了一样,静静的躺在云少卿眼前。
狭小的房间里,明明什么声音都没有,可响在他耳畔的却是一首:你走的好干脆,我输了眼泪忘不掉你的好,咽下苦涩滋味曾经的誓言无悔,为何轻易破碎你要用分手来结尾,我无路可退你说的无所谓。我伤的狼狈卸下我所有防卫,死了心面对伤害的话收不回,别再爱的虚伪最后骗自己骗到,撕心裂肺
翌日早上,负责给云少卿送三餐的警员,再次过来。
见昨天送来的三餐,一直都没动,便取走昨天的,把早上的放下,离开的时候,有些疑惑:这个犯人是一直没睡,还是早早的起了?
中午,她继续前来送。
见早上的饭菜,云少卿好像还没动,丢下午餐再一次走人!
一直到了傍晚,快要交班,她把晚餐拿来。
以为就是铁打的人,已经两天两夜了,是不是该吃了?
却发现,她放下的饭菜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不好,犯人要绝食自杀!”顶着这个念头,警员很快跑进队长办公室,把云少卿的情况说了说。
常理来说,这种小事是不用队长亲自出马的,可云少卿身份有别,再加上宁帆也托关系,希望警察队长在看管期间,能给予照顾。
当即放下手上的事,很快来到警局后院。
隔着窗,一看里头的云少卿,除了脸色差,嘴唇干裂之外,并不像轻生者该有样子,便递了根烟。
云少卿双眼一直看着银行卡,好像这张黑色的银行卡有多重要一般,眼眸里尽是血丝。
好一会,他才动了动胳膊,点过烟卷叼着,耳畔里的世界,依旧在徘徊着他人听不到的歌曲。
只是每一次徘徊到你把爱情给了谁,不管我憔悴哭红的眼睛挽不回,心一点点碎你把爱情给了谁,不再给我安慰为你伤悲为你醉,爱已不完美你把爱情给了谁。有没有后悔之后的歌词,就像戈然而止的流水,再也不会响起
为什么,为什么后面的几句,再也不响了?
烟雾中,他在问烟,问跟前的银行卡,却是不管烟或银行卡,都不能为他解答只因为。可以给他解答的这个人,早已经不在安城。
儿童节过后的第二周,有军医过来,准备给云少卿抽血。
似乎所有前来的人,已经习惯了他看着银行卡发呆,进门后,对于云少卿的无动于衷并不惊讶。
“云先生,高危6周已到,我又来给你抽血检测了!”这位军医,正是顾言做笔录时,那个匆忙跑进警局大厅,和队长交谈的警员。
当时因为对雅利言的抢救,检测出他有艾滋病,同样和他有过血液接触的云少卿,被立刻隔离。
云少卿当时也是一身伤,早已经分不清身上的血,哪里雅利言的,哪是他自己的,这种情况下,第一判断感染的机率高达百分百。
直到现在,这会军医还记得清楚,当他说出这个事实后,身后当事人的云少卿,却没有半点反应。
好像这个结果,早已经在他的意料之中。
“云先生这次抽哪只胳膊?”军医放下医药箱,准备好取血的用具,对云少卿说道。
云少卿依旧坐在桌前。虽然没说话,却伸长了右胳膊。
军医拿了碘伏,很快扎针,看着暗红色的血液慢慢流出试剂管中,他说,“艾滋窗口期高危期是前六周,只要这次检查呈阴性,就可以排斥97的可能!”
云少卿点了点头,算是对军医的回应。淡漠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宁帆是第二天下午过来的,当时云少卿的检测刚好出来,算得上是一个很好的消息:阴性!
本章节尚未完结,共3页当前第2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