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颦神情不变,戳破他自诩情深义重的谎言:「你不会,林牧。在你心中所拥有的那份事业,比命都重要,你看中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并引以
为傲。你这种人可以用「十年饮冰难凉热血」来形容,也可以说你是「机关算尽,太过计较」,你说可以放弃,不过是不甘心被时厌压一头,而我也嫁给他。
你也许曾经对我是真的喜欢,但这份喜欢不足以抗衡你在漫长时光里想要新鲜的刺激,所以你会出轨,而且不止一个,你最爱的人其实是你自己,别在我面前打什么感情牌了,这会让我觉得,曾经跟你在一起的那些美好快乐的时光,太过讽刺。」
林牧捏着手指,喉咙一梗:「我当时,只是迷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找那些女人,姜颦,我只是太年轻,你要给我改错的机会。」
「太晚了,林牧。」姜颦顿了顿,看到门口站着的一道颀长身影,「如果说我们还有相安无事的可能,也是在你要害我腹中孩子之前。」
姜颦满脸失望,「你为了一己之私,联合苏情让我误会时厌要打掉我的孩子,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话?」
门外,时厌深沉的眸光不见底色。
门内,林牧眼中一闪而过的凝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姜颦:「你出入医院的监控,亦或者是那份汇款记录,你想要哪个?」
姜颦在试探,试探汇款的到底是林牧还是苏情。
而林牧片刻的沉默,让姜颦的心情沉了下去。
林牧:「……就算是我出入医院也说明不了什么,而至于你口中的汇款,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
姜颦:「你在国外有银行账户。」
林牧笑了声:「姜颦我的那是瑞士账户,不是……」
姜颦看着他:「不是什么?不是法国那边的账户是吗?」
林牧意识到自己被她绕进去了,面色微沉。
而彼时,时厌走了进来。
男人长身玉立,声音淡漠,「林总与其来这边呈口舌之快,不如珍惜最后坐在长白药业办公室最后的时光。」
林牧垂在一侧的手指捏紧,笑了声:「姜颦你不是想要知道,想要害死你肚子里孩子的人是谁么,这点你就要好好问问你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是招惹了什么女人。」
他嘲弄道:「我就算是外面玩女人,可认真对待的只有你一个,可时厌,他心里到底藏着谁,怕是你一点都不——」
「砰。」
林牧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时厌一脚蹬在了肚子上,闷吭一声,后退数步,捂着肚子,半跪在地上。
「把他丢出去。」时总淡然的理了理袖口,眼眸轻瞥向外面的安保人员。
安保人员是立即上前,但是却遭到了林牧的反抗。
林牧忍着难受,将人推开,恶狠狠的看向时厌,就要上前打回来。
但是安保人员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在林牧被拖走后,姜颦看着到来的男人,「你觉得林牧的话,能排除苏情的嫌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