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仙问了句:“你有何不解?”
刘景浊笑道:“也不算有不解,只是需要用一用捉月台上镜花水月。”
“干嘛用?”
“咍,试一试能不能自己骗自己。”
分手之时,那位诗仙言道:“当年偷渡,也算是逃避,后悔至今了。”
刘景浊嘴角一扬,“当着前辈念前辈诗,不太好吧?”
那人脸一黑:“滚!”
可是最终还是说了句:“明日我会登天。”
刘景浊点头道:“那就请前辈听令,或许……会有点不一样。”
…………
青椋山上,大婚之后再开祖师大殿,商议的是明日登天。
开天门之下不得参与议事,也就是说明日最低都是开天门修士了、
吃席在场此时并未在场的大罗金仙,也就那几人。
刘景浊并未出现,一切安排都是刑寒藻。
刑寒藻笑盈盈一句:“不必等山主了,他不会来,只是让我转告诸位两个止字,杀光为止。令行禁止。”
杀光为止?这可不像是刘景浊能说出来的话!
张五味没忍住问了句:“真就这么说的?”
刑寒藻看向龙丘棠溪,后者站了起来,点头道:“就是这么说的。”
大家心中,多少都有些震惊,因为刘景浊不像是能说出这种话的人。
也就桂祘摩拳擦掌,“以前就追着那狗东西砍,现在终于能大展手脚了!”
但沈白鱼问了句:“寒藻,令行禁止,我没听懂。”
刑寒藻笑道:“就是说,一旦杀光,要是请诸位喝酒,诸位得马上入座。”
左春树淡淡然道:“也就是说,他要说换个战场,我们就得换呗?”
刑寒藻点头道:“是的。”
问清楚之后,众人也都听出来了一些弦外之音,但这家伙就是不明说!以前这样现在还这样。
高图生骂道:“老狐狸!”
狄邰面无表情:“可不是,活了十万年的老不死的。”
姚放牛拍了拍狄邰肩膀,“狄山主,你这个话,别人说是开玩笑,你说,那就是真骂人了。”
……
……
散了之后,曹风独自回了拦野台,躺在那棵柏树上,静静观赏山外雪。
是啊!一年又一年,转眼便是冬了。
几万年了,可算是解脱了。
“可惜当年学了剑,不得久做逍遥仙啊!”
顾衣珏御剑落地,“呵呵,你还作诗了?”
曹风懒洋洋看了一眼,“山主作得,我就作不得了?不给你那小青鱼写遗书,上我这儿干嘛来了?”
拦野台上建筑极少,反正大家每次登山,曹风都在树上躺着。
顾衣珏盘坐树下,灌了一口酒,传音问道:“你在隐瞒什么?”
曹风瞪大了眼珠子,“你他娘看我闲着不爽是吧?又给我扣屎盆子?”
顾衣珏冷笑道:“咱俩在十万大山待了百年,你是个什么货我还不知道?说不说?”
曹风欲哭无泪,翻身坐起,摊开双手,无奈道:“大爷!你让我说什么啊?”
气得顾衣珏起身指着曹风,破口大骂:“作……你他娘的就作吧你!”
眼见顾衣珏御剑离去,曹风唯有苦笑。
他们又哪里知道,一双眼睛盯着他们,很久了。
那双眼睛的主人也恨得牙痒痒,想一脚踹翻曹风。
作吧你就!
在云海盘坐良久,龙丘棠溪便来了。
结果见面之时,刘景浊便伸手朝着她眉心一点。
龙丘棠溪皱眉道:“干嘛?”
刘景浊笑道:“未雨绸缪嘛!我先不跟你说了,我得挨个儿去逛一遍。”
之后就见这家伙犯病了似的,见人就要摸一下。当着人家左春树的面,伸手碰了秋暮云额头。也当着高图生,掐了掐童婳脸蛋儿。
结果……被人追着砍!
你他娘刚成亲就敢调戏我媳妇儿?龙丘棠溪,你不管管吗?
何止啊!刘景浊连梧丘、夏晴夏朗他们,都一个个碰过了。
反正到天黑之时,山上所有人,几乎都遭了毒手。
谁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疯了似的,占女子便宜就算了,男人的脸也得摸一摸?
到最后,就差一个刑寒藻了。
刘景浊从八角亭走进存放消息的屋子里,却见刑寒藻用布把脸包得严严实实,就俩眼珠子在外面露着。
“你这丫头……来来来,让山主摸一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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