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看着青年人,问道:“你现在叫什么?”
青年人怔了许久才回过神,他呢喃开口:“贺东陵。”
刘景浊疑惑道:“不叫吴业?”
青年人摇头道:“没有战场了,也不必有吴业了。”
说着,他大步出门,双手抱拳,沉声道:“见过人皇。”
刘景浊摆手道:“早不是了,打一斤酒,尝尝你手艺到家不。”
但刘景浊又转头往西看了一眼,眉头微微皱起,“两斤吧,分成两壶。”
话音刚落,他伸出左手,混沌剑意碰撞,火花四溅,一把剑也凭空出现在其手中。
与此同时,天幕一道剑光直落拒妖岛,大有一剑将拒妖岛劈开的意思。
七姓家主几乎同时察觉到了剑意,可那剑光速度实在是太快,未等他们出来,剑光已经到了拒妖岛上空。
眼瞅着剑光就要坠落,七人心如死灰。
可就在此时,一道混沌剑光自拒妖岛而起,两道剑光在上空对撞,随后便是一声炸响,引得拒妖岛方圆数万里海域,巨浪横生。
有个赤脚挎剑的女子落在刘景浊身边,笑道:“现在晓得你小时候,我为什么老喜欢揍你了吧?”
刘景浊笑了笑,因为数万年前,她没少挨揍。
结果刘小北凑到刘景浊身边,笑嘻嘻一句:“我以前就贼好奇,你这么好色的人,水神送上门都不要,为什么啊?因为长大了?要不我现在去冲个澡?”
刘景浊无奈道:“别玩儿了,什么意思?我回来了,现在又要站我这边了?”
刘小北摇头道:“只是来看看你。对了,孟休说他布好了口袋,等你破局,刘御空也让你提防着他。确定不跟我一块儿洗个澡?下次见面可就瞧不见了,你不打死我,我就会打死你的。”
七姓家主与左春树都到了,就这番对话,都要吓死个人。
方才剑光相撞,刘景浊便得到了一枚玉简。此时听到刘小北的话,刘景浊眉头缓缓皱起,沉声道:“与你无关的,何必呢?”
刘小北笑了笑,转头瞪着贺东陵:“拿酒去啊!”
后者这才回过神,哦了一声,赶忙扭头儿去往酒窖,去拿陈酿。
此时刘小北轻声一句:“当年你说我得先闹清楚我要找谁,我现在知道了。行了,也是与你说声对不住,下次见面,千万别留手。”
此时贺东陵拿着酒壶出来了,刘小北一挥手拿走一壶,淡淡然一句:“他付钱,我走了。”
剑光瞬间离去,刘景浊转身拿过酒壶,猛灌一口。
可此时剑光忽然折返,硬是强按住刘景浊,照着额头啃了一口。
刘景浊眉头紧皱,连她都得如此谨慎吗?
他以心神探入那第四枚玉简,额头那红唇印记,便是秋官气息了。
那枚秋字印打开之后,画面接着冬官画卷。
但这次,有了声音了。
那位道人说,糯是先天道种,刘景浊是亘古唯二之人,他们二人要是生个孩子,那就是板上钉钉的天道了。可惜了,两人最终还是没有开花结果。只不过,当年有三百六十豆,是那人精血蕴养而成,糯又散道此地,这些豆子,便算是另外一种结果了。
景浊眼瞅着三人在沙子里挑出来十二枚豆子,眼瞅着十二枚豆子到了十二个少年手中,也眼瞅着姜黄捧起一枚白玉般的饱满豆子……最后,伐天之战,姜黄与何伯成为神霄天狱吏,那枚白小豆,掉落神霄洞天!
刘景浊面色煞白,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好在是贺东陵一步上前,将他扶住了。
原来白猿本能的不亲近她,是想保护她啊!
也是此时,刘景浊耳边响起了人声。
“现在我总有资格叫你一声小师弟了吧?自你归来之时起,再无人能左右你的任何决定,你未来的路上再无布好的局,也再无引路的灯。你自由了,如何选择,自然也在于你。不必有包袱,为他人之事十万余年,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的,我也希望你另有破局法子。”
刘景浊推开贺东陵,灌下一口酒:“许师兄啊!我是真想把你从坟里挖出来,把骨头煮熟了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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