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青年摇头道:“不敢赌。”
刘景浊却道:“我来时,你已经在赌了,由不得你。”
紫气青年无奈一叹,摇头道:“即便如此,我的胜算足足九头牛,你的呢?一根毛哎!这可不只是万一了。”
顿了顿,青年叹道:“也罢,我先多给他几个凌霄修士,助他重返天庭吧!”
时间飞速流逝,前些年紫衣青年告诉刘景浊,天庭重开日月山通道,四洲诸多小国皆臣服,自称天之子。唯独中土神洲那座大王朝不愿低头,甚至将一众神灵传到人间的竹简焚烧殆尽。又不知过了多久,青年又说,火神领衔众神,自日月山而出,走了一趟咸阳城,几乎将那座大王朝的国运斩尽。即便皇帝修为极高,也撑不了多久了。
刘景浊始终在静静听着,他是在赌,其实也算是在逃避,逃避光阴。
直到有一天,刘景浊已经瘦成了皮包骨,自他身上往外倾泻的剑意,明显减少了许多。
紫衣青年似乎忘记了一件事,一直以来,不是这处穹顶在吸食刘景浊的剑意,而是刘景浊在主动喂食。故而即便是减速了,主动的一方,依旧是刘景浊。
但直到现在,刘景浊还是能将紫衣青年困在此处,即便他能传音出去,心神也出不去。
而且,那数十万道防御屏障,一层都没减少。
即便刘景浊已成如此模样,紫衣青年还是极其谨慎。
终于有一天,曾经那位天帝见到剑意减弱,便拿着两截儿断剑到了刘景浊穹顶之外。
他没忍住笑道:“此人用剑,剑术与你相似,我要没猜错,是你的弟子吧?”
此时刘景浊听不见外面人说话,只能由紫衣青年转达。
青年叹息一声,将那句话原封不动地转达给了刘景浊,另外加了一句:“若你刘景浊当年听了火神的话,自己称帝,或许就没有这么多事情了。”
刘景浊缓缓低下头,海底断剑,剑柄洁白无瑕,剑身刻着个糯字。
刘景浊张了张嘴,沙哑道:“他没本事杀那丫头,谁下的手?”
那位从前的天帝笑了笑,摇头道:“她若是不学剑而学了道,你有无想过她会有多高的成就?天生道种,还是处子之身,这份养料,也还不错吧?”
于是乎,紫衣青年在转述的同时,挥手变出来了一幅画卷。
豆兵城的没脸前辈走后,那处茅庐一直闲置,直到北边儿来了个从来不消的清冷女子,那处茅庐才终于又有了主人。
糯几次三番南下,一次比一次深入,文丈想拦都拦不住。
就这样一年又一年,直到有一日,姑娘捡到了个玉简,玉简之中是某人被困的画面。
那日豆兵城南剑光冲天,有位清冷剑仙以三道剑光斩杀三尊凌霄修士,符箓之中的三剑用完之后,她继续深入海底,却最终被两道古怪紫色身影拦住。
断剑之时,她终于笑了出来,说了句:“下辈子我还找你。”
紫衣青年收回画卷,长叹一声,道:“龙女如此,这道女,也是如此。”
结果,刘景浊深吸了一口气,呢喃道:“别忘了,我从后世而来,会发生什么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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