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笑酒明显看出来刘景浊的窘迫,便笑着说道:“可以由青椋山的大型渡船往返斗寒洲,破烂山的巨型渡船放在清溪渡。大概三月前后那艘渡船就会到新岛,刘山主可以传信那艘大船现在就启程去往斗寒洲,等到青椋山渡船返回,正好能连得上。我们破烂山那艘巨船,再不返回雨牛渡,日后只往返于新岛跟清溪渡就行了。”
刘景浊笑道:“这样会不会显得我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东门笑酒神色玩味,“刘山主什么时候把自己当过外人?”
刘景浊竟是无言以对。
此时忘忧也说道:“第三艘,百花山庄来想办法。”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刘景浊又看向李萃潼,笑问道:“李姑娘这趟行船,有无什么难办的事儿?”
李萃潼当即说道:“有!瘦篙洲航线有座山头儿,坐地起价就算了,过他的地方,上人要收人头税,上货要收船货税,都是四成。不止如此,他们还要登船查看货物,不让看就不能停,我甚至要绕行三千里。”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哪座渡口?”
李萃潼沉声道:“瘦篙洲中部,凝灯湖挑山渡。”
刘景浊点点头,“我来处理,再没别的?”
李萃潼摇了摇头,刘景浊便取出一枚乾坤玉,轻声道:“衣裳是给白小豆的,另有两套飞剑,各十六柄,她们师姐妹各自一套。”
说着,抬头喊了句:“左兄,剑还我。”
一把长剑当即飞来,刘景浊将其装进乾坤玉,又说道:“剑是给姜柚的。到葬剑城时,带上一只白猿,照顾着点儿,回去青椋山后交给阿达。”
李萃潼起身抱拳,“那我即刻折返。”
刘景浊取出一块儿上刻风平浪静的石头,笑着说道:“这个拿着吧,是个叫做宋元青的凡人,亲手做的。”
谈事,刘景浊向来不会去谈做什么,只是会谈怎么做。
散场之后,戍己楼下人开始变多了,都去置换战功,然后到坊市买东西去了。
就那起爆符、神行符,真他娘的好用啊!得多囤货才是,结果刚到午时,坊市开始限购了,大约算到每人一个月能用多少,只卖这么多。
养魂丹、肌骨丹、益气养血丹,销量也是极好。
夏檀烟真是忙坏了,得不断的记录入库的天材地宝,北边三处院子来取东西,一样是得清点造册。
好在是暂时无人以战功置换钱币。
黄昏前后,刘景浊去了一趟药庐。
那位裴捣前辈在忙,刘景浊便没打扰。
至于吴赤,要不是见刘景浊这副凄惨模样,估计就揍人了。
后来刘景浊去了酒铺。
大家……在排队喝存酒。
人多的地方,刘景浊没少听见有人压低了的骂声,就俩字,刘贼。
对于不能上场,大家还是意见破深。
刘景浊当然不在意这个,来了就很好了。
最后,刘景浊借着东门笑酒最后一点灵气,返回了宅子。
恐怕是个把月不能出门。这会儿返回,他才瞧见,院外的含桃树,花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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