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葬剑城主明显重伤未愈,但还是来送人了。
在场众人,刘美祝只算是刘满良的侄子而已,七姓家主,现如今只有新上任的刘美祝有个后代了。
终于是没人了,刘美祝刚要敬酒,又是一道剑光落地。
但这次,众人皆转头,因为来人穿着一身红衣。
不对!那是……血!
刘景浊背着两把剑,自己御剑折返,战场回来就在赶路,脸上血污也没来得及清洗。
有站在远处的外乡修士刚要开口骂,结果闻见那一股子血腥味儿,立马闭嘴。
血都沁在了衣服上。
宋男来冷声道:“你还有脸来?”
刘景浊置若罔闻,迈步走到桃树下,跪下磕了个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脱下血衣放下,之后便扭头离去。
没有立即折返战场,而是御剑去了戍己楼。
没上战场的几人早就在楼下等着了,刘景浊只是轻声道:“加紧督造符箓,登岛符箓修士全要去,不去的,逐出拒妖岛。东方疾临那边儿有什么难办的,寒藻去找左前辈,让他出面。”
龙丘白雨沉声问道:“我们何时上战场?”
刘景浊轻声道:“我叫你,你就可以上了。”
一身遮不住的煞气,血腥味儿刺鼻。
夏檀烟压根儿不敢往前凑,就连战功不少的阿祖尔,也觉得此时的刘景浊,有些冷。
刑寒藻皱着鼻子,双手递上一封信,轻声道:“山主,青椋山来信。”
刘景浊看了一眼刑寒藻,本想说一句不看的,但还是接住了信。
“寒藻,所有在宋元青这里录档的修士,如何安排,你心里要有个数儿。战场局势每日都会送回戍己楼,你们境界不高,所以脑子得够。”
刑寒藻点头不止,“知道了。”
转头看了一眼桌上摆放的上刻风平浪静的石头,刘景浊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捡了一枚。
正准备御剑而起,忽然有人大喊:“刘景浊!往哪儿跑?”
有人御风而起,落在戍己楼下,二话不说举刀就来。
刘景浊头都没转,只一身杀意,邓欢当场怔住。
“有点分寸,不要逼我在今天打你。”
话音刚落,刘景浊已经化作剑光远去,一点儿多余时间都不留。
邓欢一下子瘫软在地,哭喊了起来,“你娘杀了我娘,我不该报仇吗?”
刑寒藻皱着眉头,这邓欢确实挺没分寸的,就看不出来山主心情很不好吗?再者说,今天是送老前辈的日子。
宋元青轻声道:“可,你娘通敌,这是事实。”
邓欢红着眼睛抬头,“我不信!”
那就没办法说了,大家各忙各的去了。
往南边儿几十里处,一处宅子里,有个女子取出一沓儿黄纸,跪在院子里烧了起来。
白发老者站在门口,不知该说些什么。
庄茑轻声道:“以前觉得人死了,挂个牌子,敬一杯酒的事儿而已。没想到出去一趟,我居然染上了这祭奠的‘恶习’了,你说,人是什么时候开始为先祖立坟的?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了烧纸习俗的?”
邓稼木轻声道:“传说最早的时候只有墓没有坟,想上坟都没地方去。是读书人的老祖宗,那位老夫子将父母合葬,自此才开始有了这个习俗。至于烧纸,众说纷纭,我听到最多的,是一位造纸人造出的纸卖不出去,他只好仿照钱币样式剪出来,去烧给祖先用,结果一下子就风靡起来了。”
本章节尚未完结,共3页当前第2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