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时,中年车夫实在是忍不住了,起身朝着刘景浊走去,不过手里也拎着东西,是他从马车取出的一包酱牛肉。
车夫讪笑着走来,见小姑娘已经睡着了,便压低声音,笑问道:“书生,我拿一包肉,换你一壶酒行不行?”
刘景浊抬头看了看,合上书本,微笑道:“我们不吃肉,酒是我御寒用的,也不多了,老哥若是馋了,我可以匀一些给你。”
车夫赶忙取出自己的酒壶,笑着说:“车上还有些素食,待会儿我拿些给你。”
刘景浊提起酒壶倒过去一些,笑着说:“不用了,我还有些吃的,明天就能到曲州城了,撑的到。”
拿人的手短,车夫还是跑去马车那边儿,取出来几张油饼拿了过来。
一来二去的,车夫便主动与刘景浊攀谈起来。
“听你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吧?”
刘景浊点点头,轻声道:“我是东海人,远游他乡求学,出来好些年了,也该回家看看了。”
车夫瞟向白小豆,刘景浊又说道:“这是我收的弟子。”
刘景浊喝了一口酒,看了看马车,微笑道:“老哥这是?”
车夫笑道:“不瞒你说,我会些拳脚功夫,就在这方圆几百里做些护卫之事,这也就是一趟活儿。”
聊了许久,车夫说得过去盯着了,收了人家钱财,不尽心护卫怎么行?
两位女子也不晓得以心声传音,就这点儿距离,有着神游境界念力的刘景浊,不想听见也难。
她们二人此行,其实是想瞧瞧能不能捡漏儿。
瞧着年纪略大些的女子说道:“我们万象湖比不得人家造化山与焚天剑宗,曲州城里那个小子,咱们能尽量去接触就好了,不能与他们两座山头起争执。”
另外一位女子嘟囔着说道:“师姐,我觉得我们去了也是白去,造化山跟焚天剑派都是有元婴大修士的,咱们怎么争的过人家?一个有机会结丹的天才,咱们真能争的过?”
那位师姐笑了笑,安慰道:“比底蕴,咱们肯定比不上人家。可咱们真诚啊,掌门说了,要是那个那人肯去万象湖,咱们铁定是把他当做未来掌门去培养的。”
顿了顿,她又说道:“掌门把咱们这些个没人要的孩子带回万象湖,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咱们肯定要帮着做些什么呀!”
刘景浊没忍住灌了一口酒,心说什么时候元婴境界都是大修士了?
只不过听这两位女子所言,万象湖应该是个不错的地方。
不过附近毛毛雨山头儿忒多,刘景浊其实不晓得万象湖在什么地方。
看起来,是曲州城是有一位有机会结丹的“天才”,附近的山头儿都想将这位“天才”收入门下。
约莫卯时,天色尚且灰蒙蒙的,那架马车已经出发,往东去往曲州城。
现在天亮的晚,天黑的早,小丫头抄的字也越来越方方正正,所以每天早晨抄写数量减少了些,留些时候给她练拳。
这段功法,俗世流传的,其实不算是拳法,是依照医礼,调和阴阳,强健筋骨之用。但教白小豆的这段,是有拳理在其中的。
当年在迟暮峰所学,这八式最为基本。
白小豆演练了几遍,撇着嘴说道:“师傅,你是不是诳我啊?软绵绵的能叫拳法吗?”
刘景浊微微一笑,领着小丫头去往破庙,抬脚往石阶轻轻一踩,当时便有一道鞋印子烙在了石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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