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洁工道:“犬子无状,您见笑了。”
琴酒不置可否。
阴影里的银发男人,表情是不辨喜怒的冷,他的周身有一种利刃出鞘的压迫感,阴影刀锋般锐利,让人联想到硝烟与死亡。
清洁工却还是那副憨厚的面庞,顶着森冷的气场,从怀里递出了一个牛皮纸袋。
琴酒伸手接过。
牛皮纸袋的分量不轻,里面被资料装得满满当当。他简要检查几张,墨绿的瞳孔扫过内容,很快将剩下的放回袋内。
清洁工关注着琴酒的动作,见他没有说多余的话,才在心底松了口气。
重新将文件袋封口,琴酒低沉的嗓音颔首道:“上面有暗号。”
飘落在地面的纸飞机,凌乱的笔画相互组合,就是公寓的所在地址。看在资料的面子上,琴酒不吝于提醒一句。
清洁工却说:“没办法,我现在不能出现在他面前。”
公寓窗口的位置经过了精心计算,春夏之交,东京的盛行风向下,飘下的纸飞机绝大多数都会落在这个巷子中。周围的地面上零零散散,已经堆积了不少,纸飞机一头扎在草丛,只剩尾部在细弱的微风中轻颤着。
男人耐心地将他们一一拾起,琴酒便不再多言,只淡淡道:“我会转告他。”
男人的动作略微一顿。
下一秒,他不卑不亢地欠了欠身:“请务必转交给唐沢先生。”
“——麻烦您了。”
琴酒压低帽檐,头也不回地离开暗巷,牛皮纸袋被放在保时捷的副驾上。
他对所有藏头露尾的人都没有好感,即使黑羽盗一的易容技术就是师承于唐沢裕的也一样。至于贝尔摩德,即便她也身处师门,琴酒也压根不想给她什么好脸色。
保时捷飞驰过半个东京,停留在一处隐蔽的据点中,琴酒推门下车,手中动作不停,连发了几个简讯。
资料被分成两摞,他将薄的那摞重新放回在纸袋里。纸张的最顶层隐隐可见一份档案,底下的文字被遮挡一半,只看见一个代号:Butterfly。
代号旁边是一张白底的证件照,上面的面孔却十分熟悉。如果唐沢裕看到的话,一定能第一时间认出来,那就是上午波洛咖啡厅案件里,相亲未果的红裙女人。
*
漫画以上帝视角,交代了警视厅会议室里发生的事。
对于接替松本清长职位的人选,警视厅高层的意见依然焦灼。几个提议被接连否决,扩大候选人范围却更加困难重重,会议即将陷入僵局时,松本清长本人却提名了唐沢裕。
——怪不得弹幕还争论过他在警视厅的工作阻碍,原来穿插的剧情在这里。
而唐沢裕的档案投影一出,会议室里,却短暂地陷入了沉默。
各怀鬼胎的众人闭了嘴,只有眼神的交流暗潮汹涌。如果身在现场,可能这些眼神交换只是不易察觉的肌肉变化。
漫画的表现形式,却将这些细节刻意地放大了,这使这一幕陡然滑稽起来,像一群人模狗样的黄鼠狼,围坐在长桌挤眉弄眼。
唐沢裕吃瓜得津津有味,好像他们在讨论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现在他不缺钱,警视厅的工资与组织的经费相比只是杯水车薪,两相权衡之下,他反而觉得自己的时间更珍贵一点。
如果上司还得以身作则地加班的话,那他还不如继续在警部混着。
可这些决定暂时由不得他怎么想,走投无路的僵局状态下,松本清长的想法,反而具有了一定的合理性。
首先,他才是即将从这个职位上离任的人,他才是最了解唐沢裕有没有能力接任的那个人。
其次是破窗效应,唐沢裕在这个年龄当上警部,本身已经打破了默认的潜规则,既然这样,再擢升一级倒也无妨。
松本清长道:“环状线上,犯人针对的也是他吧?”
——东都环状线结案后,各项资料被归档储存,电车监控没有收音设备,录制的画面却清清楚楚。
从发现异常后的维丨稳秩序,到随后二话不说地清空车尾,唐沢裕的做法无可指摘。
渐渐地,也有其他人松了口:“我们后续会继续考虑。”
可在投影屏上的档案消失前,却有另一个人跳了出来。漫画底部的方形信息框标注了他的身份,这是搜查二课的理事官,茶木神太郎。
“松本管理官,你提议的人选真的能胜任这个位置吗?”
松本清长沉稳地反问道:“茶木管理官。请问你有什么意见吗?”
“破格提拔,也至少需要有相应的能力才行。”茶木神太郎说,“红塔美术馆爆炸案,失窃的碧蓝之心,还没有找回来吧?”
“……”
唐沢裕依次敲击桌面的五指,顿时停在空中。
看到这里,他终于略略眯起眼。
“茶木神太郎……”
他自己没有急迫地、往上爬的野心,却并不代表着在别人有意使绊子打压时,他也能无动于衷啊。
漫画插叙的警视厅会议就到这里,并没有放出讨论的结果,转而以一段柯南的日常作结。病假回来的柯南在课间遇上了少年侦探团,众人兴致勃勃地告诉他,捡到了画着暗号的纸飞机。
这大概是漫画在为了下一话日常作铺垫,唐沢裕匆匆略过了结尾的部分。再看弹幕,上面也是不出所料的义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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