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唯卿眉心陡蹙,眼底掩不住的嫌恶之色,纵然是相同的两张脸,可在他看来,赝品就是赝品,再像也只是惹人嫌恶的存在。
「画虎不成反类犬,真是恶心至极!」沈唯卿冷然。
百里长安缓步行至沈唯卿身侧,「那么生气作甚,既然是赝品,看看便罢了,无谓为这样的人而伤了自个的心情。瞧瞧这双眼睛,还真是描得极好,虽说不是十分相似,好歹也有七八分吧?呵,跟照镜子似的,真是有趣得紧。」
「百里长安。」顾长平冷冷的喊出她的名字。
百里长安负手而立,「既知我是谁,就该跪地行礼。」
「哼,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还敢如此肆意?」顾长平恨得牙根痒痒,若是眼睛可以杀人,只怕此刻百里长安已经乱箭穿心。
可惜,眼睛杀不了人。
顾长平,杀不了百里长安。
「你想杀我?」百里长安瞧了她一眼,转而勾唇笑得轻蔑,凉飕飕的望着陈戊,「那可怎么办呢?嗯?」
陈戊眉心微凝,不管身处何境,她永远都知道该如何拿捏别人的心。
比如,现在。
顾长平眉心陡蹙,转头盯着陈戊,那意思已经很明显,这个时候不联手,更待何时?但她又很清楚,冥渊是不会杀了百里长安的,所以能做成这件事的,只有她自己。
很奇怪的是,百里长安怎么还醒着呢?
顾长平心里疑惑,再迎上陈戊怀疑的眸光,登时心里漏跳半拍,他该不会怀疑,她压根没照着吩咐,给百里长安喂药吧?
「要不,你们两位商量好,对于我……到底是要杀呢?还是要留?」百里长安最擅长的,自然是挑唆,这个时候不让他们狗咬狗,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了。
顾长平狠狠剜了她一眼,「百里长安,你得意什么?现如今你是笼中鸟,你的命还在我的手心里捏着,我若是要杀你,你能奈我何?」
「杀我?」百里长安负手立于檐下,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先掂量一下自己,没有这个本事,却要口出狂言,是会贻笑大方的?」
瞧着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顾长平只觉得浑身血液逆流,恨不能冲上去撕了她……
「百里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