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瞧着她,「倒是愈发乐观了。」
「人生在世,笑一天哭一天,为什么要愁眉苦脸的呢?」她扬唇笑得绝美,纵无粉黛相衬,亦是娇艳倾城,「你看看我,我都这般模样了,也没见着我哭哭啼啼啊!」
祁越陡然凝眉,「什么?」
「别以为你们什么都不说,我就什么都不知道。」百里长安往嘴里塞了一枚蜜饯,美滋滋的笑着,仿佛什么烦恼都被丢诸脑后,「我知道,我伤得不轻,甚至于可能比我想象中的,更严重一些,可怕一些。」
顿了顿,她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不知道是探究?该是询问?
「甚至于,可能会死!」她唇瓣微抿,「对吧?」ap.
祁越面色凝重,「谁跟你说的?」
「不是县令夫人说的,也不是家奴说的,我猜的。」百里长安瞧着油纸包内的蜜饯,「阿九,我不是傻子,你骗不了我。」
祁越:「……」
「大夫来的时候,我昏睡着,自然听不见你们在说什么,可我也不是傻子,从你们只字不提我的伤势,甚至于看到我的时候,如临大敌一般,那眼神里透露的东西,都在告诉我,我伤得不轻,甚至于可能有内伤之类。」百里长安撇撇嘴,「是吧?」
祁越敛眸,不语。
「不必如此神情,也不必如此悲观。」百里长安又往嘴里塞了一颗蜜饯,「人啊,总是要死的,就看是不是死得其所,我这人对生死没什么太大的感触,一个忘掉了前尘过往的人,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没有恩怨情仇,忘掉前尘过往,等于是白来这人世间走一遭。
这样的事情,她都不觉得可怕,何况其他……
「我会保护你的。」祁越开口。
百里长安点点头,「我相信你!」
他微微一怔。
「那些圣教之人,还有黑衣杀手,定然还在找我们,你可想好要怎么做?」百里长安问,「这一次可不像是上一次,闹不好会牵连整个县衙的人。」
祁越颔首,「你放心,人已经在来的路上。」
「你请后援了?」百里长安诧异。
祁越望着她,不是他请的,是她自己亲自下的令……
不过,都不重要了。
只要她安好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