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知道是不是隋王出事,但隋王府肯定有问题。」沈唯卿意味深长的开口,「我的人刚从单州那边回来,隋王府戒备森严也就罢了,进出管事的居然是隋王府,而且据隋王府的奴才说,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隋王了。」.
百里长安面色凝重,若有所思的瞧着他,「很久没见过了,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数年前隋王一场大病,其后便养在了深宅之中,再不许任何人轻易靠近后宅,听说是修身养性,静养身子,可实际上如何,谁又能知晓?」沈唯卿低笑两声,「这些年一直都是隋王妃在操持内外,所以此番……」
他顿了顿,没有证
据的事情,还是别拿到她跟前说为好。
「病了?」百里长安徐徐站起身来,缓步行至窗口。
今日阳光明媚,但不知为何,落在身上却是那样的阴冷,让人倍感凉意阵阵,若真是来自于枕边人的算计,那还真是……让人瘆得慌。
「是,数年前一场大病,其后便闭门不见人,进出深宅的唯有指定的大夫,还有那几个心腹,仅此而已。」沈唯卿继续说,「我觉得这件事情,肯定有猫腻,但内里戒备森严,院中内外机关密布,探子原是想进去,奈何……」
百里长安负手而立,「别打草惊蛇。」
眼下,还没这个必要。
「是!」沈唯卿颔首,「现如今,问题的关键似乎都在这位隋王妃的身上。我已经让人去了隋王妃的故里,看看她母家都在做什么?想必能寻着一些蛛丝马迹。」
百里长安侧过脸瞧他,「你说,他还活着吗?」
「其实你心里有答案,隋王妃再怎么彪悍,也不敢就这样杀了隋王,否则一旦有人追究起来,她上哪儿弄个假的隋王出来?隋王再不济,那也是先帝之子,彼时还是皇子,擅杀皇子乃是死罪,十族都不够她灭的。」沈唯卿觉得,隋王应该还活着。
百里长安低笑两声,「一病数年?你觉得他是真的病了,还是被圈禁了?」
「你这话的意思是,若隋王无恙,此事可能是阴谋,许是拿隋王妃作幌子,为的就是独善其身,然后把隋王妃与其母家当成棋子,任由摆布。」沈唯卿想了想,这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为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位,他们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只有将事情往最恶处去想,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安慰。」百里长安目光幽幽的瞧着外头,「五哥是个聪明人,而他那隋王妃个性张扬,瞧着不像是有脑子之人,相较之下,我更相信是五哥耍她,而不是她摆弄五哥。」
沈唯卿眉心微蹙,未有言语,百里长安的直觉,素来很灵……
「给我查清楚。」百里长安难得面露正色,「你知道的,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再弑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