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伯见儿子慢条斯理说出这番话,不觉老脸一红,嗓子梗了半天才缓了缓语气说道:
“莫要再说这些气话,父子哪有隔夜仇?当年还不是因为你性子太倔,竟然敢当着你母亲的面打杀她的贴身嬷嬷,还险些伤了你母亲,我这才对你略施惩戒。好了,过去的事莫要再提,看在为父今日亲自上门来接你的份上,你也消消气跟我回去,从此我们一家人和和睦睦过日子。”
沈默依旧云淡风轻道:“晋安伯慎言,我的母亲已经仙逝多年,哪里又钻出一个母亲来,沈默没有乱认亲的癖好。”
晋安伯把脸一沉:“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你嫡母。”
沈默看也不看晋安伯,起身冷冷道:“如果晋安伯是来胡搅蛮缠的,沈某还有事,恕不奉陪,晋安伯请回吧。”
说罢就叫下人送客,自己头也不回出了前厅往后院去了。
晋安伯没想到才说了几句这个逆子就撇下他扬长而去,气的想要追出来再骂几句,可是突然看见门口站着的两名戎装护卫向他投过来冰冷的目光,不禁周身一颤打了个哆嗦,乖乖收住脚步不敢再追上去。
可是一个人呆在这里也尴尬,那逆子摆明了不会再回来见他,无奈只好跟着下人出去了。
晋安伯兴冲冲出门,气急败坏回府,大夫人看到他那张铁青的脸就知道事情并不顺利,张口讥笑道:
“怎么,你的好儿子不肯跟你回来,还是——压根就没让你进门?”
晋安伯气哼哼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狠狠瞪了大夫人一眼道:
“你还有脸嘲笑我,我这么低三下四跟自己亲儿子说软话我为了谁?”
两人不可避免又是一顿大吵。
吵过之后事情还得解决,牢里的儿子等不得。
翌日晋安伯夫妻俩准备了一份厚礼,一同出门去了一趟翰林院侍读学士李大人府上,拜望李老夫人。
李老夫人是沈默颇为敬重的一位长辈,之前沈氏还在世的时候就时常受到李老夫人的照拂,后来沈氏死后沈默还经常前去探望,彼此关系很好,如果能请动李老夫人从中说和,也许能让瑾儿放下心里的成见,跟他父子相认。
夫妻俩特意备上厚礼带着诚意上门,可是万万没想到,到了李府门口,李老夫人连门都没让进,说是身子不适不宜待客,这下可把大夫人气得不轻。
真是人善被人欺,他们好歹也是朝廷御封的伯爷和伯夫人,这李府的人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真是欺人太甚。網
两人却也不敢当面表示出对李老夫人的不满,只好冷着脸命车夫转头回去,在马车里大夫人恶狠狠地诅咒李大人有朝一日触怒圣颜被罢官,李老夫人缠绵病榻不得善终。
一连几日,晋安伯夫妻又去找了好几位能在沈默面前说得上话的达官贵人,其中还包括沈默的顶头上司莫大将军,可惜这些人没有几个能看得上这对夫妻,大部分都跟学士府的李老夫人一样连门都没让他们进去。也有两家把他们让进门的,可是说的话却很客气,中心意思就是这是他们的家事,外人不便掺和,所以跟没进门区别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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