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算起来,荷花与菟丘并非无冤无仇,她痛恨菟丘抢了你的夫君!”
说到这里,转头看向荷花,一手掐住她的下巴,步步紧逼。
“荷花,我说的是与不是?你痛恨菟丘抢了你主子的夫君,所以买凶杀人,想要一劳永逸地解决掉她,是不是?”
荷花想起当年之事,心头一痛,看向银灵子赤红的双目时,眼神突然变得涣散,神智昏聩,不知自己在干什么,只想顺着她的话,说出憋在心里五年的话。
“是!是我让人杀了她!难道她不该死吗?仗着身份高贵,就可以肆意破坏他人的感情吗?她凭什么!大当家的爱的是主子,又不是她!凭什么要娶她,却让主子做小!”
银灵子听到这番话,嘴角一勾,放开了她的下颌,收回了视线。
“大家都听到了吧,她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荷花离开她的视线,才恍然回过神来,吓得眼神一缩,眼里满是恐惧,指着银灵子大吼。
“你对我做了什么?!”
银灵子双手一摊,无奈地耸耸肩。
“我能做什么,不过是让你说出心里话而已。”
帝休已经彻底震怒了,却又带着一分不可置信,他看着嘉荣夫人,攥紧她的手,一字一句地问道:“你知道这件事吗?”
嘉荣夫人脸色煞白,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落,梨花带雨,让人心生怜惜。
“夫君,我的手好痛,你先放开。”
帝休像是暴走的猛兽,目光幽深地攫住她。
“我问你,当年之事,你到底知不知道?!”
一想到自己被蒙在鼓里这么些年,明明是自己的枕边人,却这般算计,实在令人心寒。
嘉荣夫人泪盈于睫,不住地摇头。
“夫君,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你难道不相信我吗?只要能在你身边就好了,我怎会在乎一个位分?若真是这样,当年一开始我便不会同意!”
帝休被她坚定的眼神,还有不断滴落的眼泪打败了,慢慢地松开手。
银灵子眉头微皱,心里一咯噔,难道嘉荣夫人真不知道这事?可荷花的神色不像是假的,她刚刚频频看向嘉荣夫人,分明就是意有所指!
她脑子转的飞快,一转头,再次掐住了荷花的下巴。
荷花这次倒是便聪明了,生怕被她控制,又说出什么话来,不停地挣扎,甚至忘记了哭泣。
可她不过是个灵植,哪里能跟银灵子相比,不过是一个用力,便制住她了。
“说!当年是你自作主张要杀菟丘的?还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
荷花眼神呆滞,双目无神地看着她,略有些泛白的唇抖动着。
“是有人让我这么做的,为了夫人,我什么都愿意做。”
银灵子眼里亮光一闪,果然不出所料,又继续问道:“那个人是谁?”
荷花凑在她面前说了个名字,银灵子却完全怔住了!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