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立兴加快了脚步,大声呵斥道:“申公信你竟然敢打伤我的儿子?!”
出于对仇千丈武力值的信任,贺立兴根本没反应过来为什么申公信身后会有两副担架。
“伤?”申公信咧嘴一笑,“这你可问错人了,不如你下地下问问贵公子,谁打伤的他?”
话音一落,申公信的手下抬着两个担架放在僵住的贺立兴面前,为了让他看的清楚,还细心的将贺凯的尸体放在了靠前的位置。
贺立兴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早晨还活蹦乱跳的儿子,现在脸色乌青地躺在硬板上一动不动……哪里还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你竟敢!”
“诶,这可不是我做的,是秦朗。”申公信抬起手往天边拜了拜。
“记住了,是秦、朗。”
“他怎么可能?”贺立兴牙呲目裂的盯着申公信,视线微垂,看见同样死掉的仇千丈。
谁不知道申公信的实力已经到了暗劲巅峰,而仇千丈也是如此,但因为仇千丈更为年轻,所以比起来申公信稍逊一筹,但申公信竟然说杀死自己儿子的是秦朗。
“你敢做不敢当吗?竟然把罪名推在一个废物身上?”
申公信眼睛微眯,其中寒意让在场的人顿时寒毛倒竖,“废物?我师傅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倾覆了你贺家,就凭你也敢侮辱我师傅?”
一甩袖,申公信领着人离去,走到门口时停住,转身居高临下的寒声道:“贵公子自不量力惹了我师傅,这是他自找的苦果,若你要寻仇,穆家女婿秦朗,随时恭候大驾!”
“好!”贺立兴暴怒道:“你回去告诉那个姓秦的,这件事情我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血债血偿天经地义!我要让他为我儿子陪葬!”
申公信对这种无能狂吼心中没有丝毫波动,甚至有些想笑。
要不是他想把这些喽啰留给师傅热手,贺家满门早就没命了。
将贺凯和仇千丈的尸体物归原主后,申公信立刻赶到了穆家。
“师傅。”申公信清清楚楚的在穆家人面前,拜了一个弟子礼,成功震住了不明所以的穆静怡。
“嗯,贺家怎么说?”
“贺家说要让你给贺凯陪葬。”
“做的好。”
秦朗扬起一丝笑,赞赏的看了看申公信。
一旁的穆静怡开口道:“喂喂喂,什么情况?申会长为什么叫你师傅?你为什么会夸他做的好?”
穆静怡慌乱的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和姐姐,然后又把目光投向往常奚落的姐夫,最后定在申公信身上。
然而申公信依旧眼观鼻鼻观心的立在秦朗面前,不多看一眼,不多说一句话,像极了在严师面前不敢作乱的弟子。
“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秦朗照顾申公信的身子,他已经不年轻了,这么一趟折腾,肯定是心神俱疲。
申公信抬头,感激的看了一眼秦朗,“谢师傅!”
“准备吃晚饭吧。”看着申公信离开,秦朗注意到时间已经不早了,大手一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