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气温相对稳定多了。
“等我一下,马上就回来。”陈阳出去一趟拿进来一个盆还有两个杯子,“漱漱口吧,以后牙医可不好找了。”
兆青抿嘴扯了扯嘴角干脆拿出来一管牙膏。壶里还有一些水倒在杯子里。
俩人开始刷牙。
在这样的日子里能和往常一样做一件平时一直在做的小事儿,忽然都感觉很珍贵。兆青已经很久没这样像个小学生一样仔细的刷牙,刷好了漱口。
陈阳鼓着腮指着下面的盆,兆青吐了一口水进去,把牙刷和牙膏摆在一边儿放好。
“你晚上要是上厕所的,就直接尿在这里,别去厕所了返的厉害。”
“好的,”兆青这个时候也不会不好意思,下水道逆潮返进来很多脏东西。俩人发现时就把厕所门给完全封上了,就当自己家没有这一间房。
两个人把防风外套脱在脚下缩进大冰柜里。
“我给你看看伤口。”兆青揉着眼睛说。
“把毛衣毛裤脱了,潜水服都脱了。”陈阳把毛裤潜水服扔到被子夹层里。
兆青也听话像是个小毛毛虫扭来扭去,只穿着秋衣秋裤又躺好了才问,“为什么,多穿不暖和吗?”
“潜水服防水也会阻止你的热量散发,要是秋衣裤汗湿了盖多少也不会是暖的。”
兆青帮陈阳换了药重新缠了绷带,用过的绷带也没有扔先放进空间储藏室了,等过了这段日子洗一洗起码还能当绳子用。
陈阳看着都快睁不开眼睛的兆青,摸着兆青的额头还是低烧。他拿过来一点水低声细语的说,“把药吃了再睡,好吗?有大的保温杯吗?”
“嗯,”兆青掏出来一个保温杯递给陈阳,自己仰头吃了一袋冲剂的退烧药。
陈阳把壶里剩下的水都倒进保温杯里放在自己枕头边儿,又让兆青拿出来几瓶矿泉水放在一边儿这才躺下。
“你不用再打一针抗生素吗?”兆青强睁着眼睛。
“暂时不用,先睡觉。”陈阳顺手把下侧的门关上。
兆青闭上眼打了个小哈欠,“用不用再加一床棉被?”
“我觉得还行你拿出来一床,放在脚下吧冷的话扯上来。”陈阳说着看到一床棉被出现在他们身上,卷吧卷吧堆在了脚下。
“我好困,可是我总怕闭上眼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兆青一只眼已经闭上了,另一只眼还剩下一条缝。
“吃饱了很温暖,你也在我怀里,一天前我都不敢想。现在我抱着你,连醒不过来都不怕。”陈阳也困了躺下把兆青抱紧。
“也对,没什么遗憾了。”
“遗憾还是有的。”陈阳带着笑声。
“啊?什么遗憾?”
“还没做…”陈阳亲了亲兆青的头顶连害羞的时间都没给兆青,“睡吧。”
陈阳感觉到兆青把脑袋都埋进他的怀里,没搭腔连哈欠都没了。不过他知道,他的兆青的脸一定又粉了。
兆青这一夜睡得浑浑噩噩梦到溺水、还有陈阳带着血色的伤口、还梦见了在大水中漂浮着的很多尸体。他在自然之怒下的惧怕的发抖,也在看到陈阳时欣喜的颤栗。
兆青醒过来的时候眼睛疼的厉害睁开都很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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