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一众人跪拜相迎。
顾时颜扶着那具白玉棺进了灵堂。
崔二一脚下去,崔铮扑通一声跪在灵堂前。
他一个罪人,有什么资格在郎君面前站着。
崔家家主与主母那里有大师父,顾时颜放心的很。
她命人将崔铮的妻妾,还有子嗣带了过来。
别说,这个崔铮真是个风流的,他只比崔晏大了几岁,光是妻妾就有七八个,已经有三儿两女。
倒是个高产的。
“夫主……”
“爹爹……”女人和小孩的声音混在一起吵得很。
崔铮这个时候终于知道怕了,他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愤怒不已的瞪着顾时颜。
顾时颜半眯着眼,看都没看他一眼。
几位长老倒是心慈,他们不忍妇人与孩子受罪,纷纷求情让顾时颜放了他们。
顾时颜谁的面子也不给。
……
崔家大门口,已经空无一人。
纷纷扬扬的大雪,连他们的足迹都掩盖去。
纪北渊站在雪中,他身上覆了一层厚厚的雪,就连睫毛都结了冰。
他仿佛石雕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浑身流淌着一股悲痛欲绝的气息。
一旁的侍卫战战兢兢唤了他一身,“陛下你身上还有伤呢!回去吧!”
纪北渊这才缓缓收回视线。
“派人暗中护着她,莫要叫人欺负了她去。”说着他笑了起来,是他糊涂了,放眼天下谁能欺负得了她呢!
“回吧!”今日她怕是没时间见他了。
语罢,纪北渊转身离开。
他神情落寞,高大的背影写满落寞。
一旁的侍卫不解,明明陛下已经富有天下,为何看上去那么孤寂呢!
走了几步。
纪北渊一个踉跄,昏倒在地。
他的胸口多了一片血迹。
纪北州既然打定主意起兵谋反,又怎会不防他呢!
权利更迭,从来都是以命相搏。
哪怕最后胜出的是他。
也是险中求胜,同样付出了血的代价。
“陛下!”一旁的侍卫大惊,几个人小心翼翼将他抬上马车。
马车直奔王宫。
……
顾时颜就在灵堂等着。
小半个时辰后。
大长老怒气腾腾走了进来。
一进来他先给了崔铮一脚,然后才看着顾时颜说道:“乖徒儿你猜得不错,崔家家主和主母根本不是病了,而是被人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