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做错什么了,为何要跪?”顾时颜眼底闪过一丝寒芒,她站的笔直。
笑话,顾景文叫她跪,她就跪么!
从前她需要仰仗顾相嫡女这个身份,可如今呢?
神医谷大长老是她师父。
棋圣杜老,还是她师父。
就连孔大儒都叫她一声乖徒儿。
她还会怕顾景文么?
见她竟敢忤逆他,顾景文一拍桌子,“我叫你跪下,你还敢说你不知错在何处,你早知道孔大儒要收你为徒,你为何不告诉我?你大哥说那些浑话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阻止他?叫他今日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出了那么大的丑。”
“还有你为何不在孔大儒面前,替他美言几句,你到底是见不得你大哥好呢?还是见不得顾家好?”
从前,他一直以为,她便是有些小聪明,也不过小打小闹罢了。
如今他才惊觉,她竟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顾时颜脸上闪过一丝冷笑,“父亲,我没有错,我早告诉过大哥,孔大儒兴许会收我为徒,是他自己不信罢了,至于为何不告诉父亲,若我提前说了,父亲会信吗?”
都不用顾景文开口,她就知道,他不会信的。
“父亲说我不阻止大哥,我阻止他会听吗?当时父亲也在,怎就忘了教导大哥祸成口出,叫他不要胡言乱语呢!”
“还有便是我替他美言几句,孔大儒便会听么?”你当你是他孙子呢?他得哄着你!
顾景文被她堵得哑口无言,“我再说最后一遍,你给我跪下。”
他就不信她敢反了天。
便是她今时不同往日又如何?
她永远都是他养的一条狗。
他让她跪下,她就得跪下。
顾时颜会惯着他,“我没错,我为什么要跪?如果家里容不下我,我这就搬到草庐去住。”
她转身要走。
从现在开始,谁也别想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你给我站住。”顾景文有种被自己养的狗,咬了一口的感觉,气得他险些背过气去,她这是要反了天。
“父亲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我跪下,这家里不待也罢。”她背对着顾景文,脸上尽是冷笑。
她要顾景文开口求她。
果然,顾景文语气软了下来,“时儿,你大哥昏迷不醒,父亲只是太着急了,才一时失了分寸,你若是搬到草庐去住,这像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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