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是谁,啊,会不会是英梅,不过她才三十多岁啊,怎么就五十了。”徐老太只想到这么个人,脸上有痦子还有个黑黑瘦瘦女儿的,也没有其他人了啊。
徐老太想起来了,有一次徐家家里困难,她亲自去的省城求助闺女,那时候见过亲家母,五十多岁的人了,比她们队上三十多岁的人都要年轻,恐怕谭绵绵是这样来判断年龄的。
“欸?”谭绵绵并非全靠脸去猜测,那人的身体状况,也是这个年纪啊。
难道是患者身体劳损太严重,导致她一时没看出来?
那她就更要避免自己下地干活,要不然自己也成了这样,那光是想想都觉得惊悚啊。
两人这么说着话,看起来倒是和谐。
又到了吃饭的点,谭绵绵真怕吃人家大拇指泡水,主动要给大家打饭,被徐老太默许了。
谭绵绵她分饭,倒是平均。
吃完饭,谭绵绵想起自己那个用得只剩下皮管子的牙膏,就问徐老太,自己能不能去镇上看看。
大队离镇上不算很远,走路一个小时多点,牛车去就只需要半小时左右,也正是因为这里购买东西,相对便利,原身爹妈想尽办法把她往这边调。
要不然去那山沟沟的地方,要去镇上一趟都要花半天一天的,更惨。
“你想趁着休息去买东西?”
“嗯,牙膏没有了,纸也没了。”这边还是有人用阴干的叶子擦屁股的,用纸巾的人不多,但她可不习惯。
谭绵绵去想起上厕所时所见,那是是一个由木板搭建成的漏风厕所,里面是一个深深的沟,两块平整的石板中露出一个缺口,正好能供给上厕所的人使用。
她没少感慨,这种厕所,没有驾屎证可上不了。
“吃了午饭去吧,老支书下午要去镇上接卫生员,估计有人会一起搭车去。”徐老太顿住脚步:“你,有钱?”
谭绵绵光棍得很:“本来有一些的,被徐秀抢走了。”
这句话似乎又在提醒徐老太,她领导下的虚伪和平,徐老太叹了一口气,让谭绵绵跟她进房。
谭绵绵再出来时,身上多了五元钱,都是一元一张的。
她自己也没想到,连个桌上垃圾桶都用几万块的富婆人生,会因为五块钱眉开眼笑。
有点坐立不安的等到了中午,她惦记着能去打打牙祭因此吃得还是少,其实不惦记也吃不多,桌上本来就一个芋丝儿一碟子咸菜,徐秀爹妈还有徐老头,还总用筷子在里头拨来拨去,也不知道找什么。
等吃完之后,谭绵绵拿了自己在用的碗筷洗了放在房间里。
不知道说公筷这个东西,会不会又是一场家庭战争。
幽门杆菌这个东西,可说不准啊。
她打算挣一笔钱,然后再从徐家脱离,能去的地方,除了有眼缘的老乡家搭伙呢,就是知青点了。
知青点那边,原来是一个以前有钱人的院子,被砸掉了半边墙,后来又陆陆续续有人抽走门窗木料啥的,剩下来的一个壳子,知青从六几年就陆陆续续的被分派下来,队里就稍微平整一下这个院子弄成知青点,专门给知青居住生活的。
跟年轻人又多少是读过几年书的人一起住,卫生条件上应该会好点吧。
快到集合去镇上的时间点了,徐老太给谭绵绵说了一个集合点,她就循着记忆找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