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麒麟道:“这是金盛丸,快吃了吧。”徐行此时也没了他想,一口将药丸咽下,只觉体内真气散向全身,胸口烦闷立时消散不少,又见金麒麟已是大汗淋漓,衣衫尽湿,脸上满是笑容,又听他道:“嘿,我只能先帮你理顺理顺真气,若要去根却还难呢。”他只说了这两句话,已是气喘吁吁。
徐行知他此举虽看似简单,实则为己耗费不少精力,又受他神药,心中感激,抱拳道:“多谢金堂主,感激之情不胜言表。”他所言倒是一点不虚,对金麒麟感激不尽,却一时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金麒麟道:“龙少侠客气了,区区举手之劳,要想治愈还得再费周折不可。今日我损功不少,明日……”
“明日什么?你还想替他疗伤不成?”姬珊瑚面色一板,冲金麒麟吼道。
金麒麟满脸赔笑,道:“师妹……”
“好,如此也好。”金麒麟不料姬珊瑚竟会如此爽快便答应了,也是一喜。又听姬珊瑚冲徐行道:“你的伤天下无人能治,非我金玉堂不可。”
徐行偷偷望了一眼金麒麟,他正全神注视着姬珊瑚,面带笑意,微微点头,徐行心知姬珊瑚所言一点不假,于是静心聆听。
姬珊瑚道:“若要金玉堂治你的病却也不难,你只需拿玉玺来换。”
金麒麟一听这话,正要反驳,却见姬珊瑚眼神凌厉瞪了自己一眼,吓得把要说的话生生吞回肚里。
徐行听见“玉玺”二字,心中对他二人感激之情立消,心下道,原来又是觊觎玉玺而来的,莫说自己现在也没了玉玺,便是传国玉玺在手,也绝不做这等勾当,想到此处不禁连连摇头,道:“生死在天,区区一条贱命又何足惜哉!”
姬珊瑚道:“你可得知道,你这伤可不仅是要不要命的事情,若是耽误些时日成了废人,怕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她这话倒是不假,本也是为告诉徐行此伤厉害所在,但恰恰如此却激得徐行傲气徒盛,傲然道:“人总之便是或死或生,又何惧求生求死而不得?非要拿东西换我性命,我视死如归。”
金麒麟对这“龙少侠”十分钦佩,终忍不住道:“师妹,咱们南诏之人,要这中原的玉玺又有何用?”
姬珊瑚平生最厌别人悖逆自己,不仅徐行言语颇不顺耳,连丈夫都来为外人求情,怒道:“中原人都想得这玉玺,我南诏人便不能?”她说出要用玉玺交换,最初本意只是随口说说,但到后来确实想到一途,又见这人如此执拗,更多了几分兴致。
徐行冲金麒麟、姬珊瑚拱手道:“金堂主、姬夫人,在下多谢二位救命之恩,但用玉玺换在下性命,在下万万不愿。”说着一揖到地,算是答谢刚才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