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无迹急凑上来,问道:“怎么了?”
陆和四皱着眉头不作一声,马无迹盯着他脸,见他额头鲜血顺着眼眶流到鼻梁下边,和着满脸尘土,早已化作乌黑,映得他本就黝黑的脸膛更显凝重。
马无迹又问道:“徐兄弟怎么样了?”
陆和四沉声道:“他经络受损,心经被震伤,三焦经闭塞,只怕这一身功夫算是没了。”
马无迹倒吸一口冷气,道:“可还有救?快用内力帮他疗伤啊。”说着将徐行扶坐于地,自己盘膝在徐行身后,将手掌搭在他肩头,闭目运功,陆和四见状,赶紧也依样而行。
陆和四内力强过马无迹不少,不多时马无迹已大汗淋漓,身子晃动,他二人真气进了徐行体内顿时被上善功融为一体,此消彼长,时间一久任谁也是支持不住。马无迹身子摇了几晃,陆和四赶紧收功,一掌搭在马无迹肩头,一股暖流沿着直到丹田,马无迹睁开眼道:“嘿,这可真是邪门。”恢复了精神却不敢再替徐行疗伤,忽地从地上弹起,侧耳凝神片刻,道:“有人追来了,怎么办?”
陆和四道截然道:“我去将他们引开便是。”
马无迹知他刚才耗费精力不少,放心不下,却不明言,故意说道:“我可也要一起出去会会这些人了。”
陆和四却知他心意,探探徐行鼻息,见逐渐温热,果有好转,于是将他藏在佛像供桌下面,又将长剑放在他手边,遮挡严了,和马无迹二人跳出庙去。
二人远远见三人大袖挥舞,宛若乘风,知是胡不非师徒三人,他二人故意远远和他们招了个相,各展轻功向前逃去,胡不非师徒三人远远见了,果然拔足便追,跟着他俩走了。
徐行幽幽转醒,隐隐听见外边有人声,睁眼一看却是一片漆黑,恍惚间猜到定是被藏在暗处,也不做声,听见一人道:“这小小城隍庙又如何藏得下那三人?”徐行听这人声音甚是熟悉,只是头脑中混沌一片,总是想不起是谁。
又听另一个道:“田兄稍安勿躁,我们检查一遍城隍庙也未尝不可。”听他喊刚才那人“田兄”,定是“冷面剑客”田占侯到了,只是这人声音是谁却实在不知。
田占侯道:“你们贪生怕死也就罢了,却别耽误了我,咱们就此别过吧。”之后便是脚步声越来越远,定是田占侯独自走了。
又有一人道:“这说的是什么话来?姓曹的能让你比下去?”也是噔噔噔脚步声起,一人走出门去,而后又有两人离去。
徐行心道,这几人必是以为我们早早走远了,都往前追去了,嘿嘿,哪料到我竟离他们如此之近,真是世事难料。正琢磨间,听一人自言自语道:“你们都去追吧,我姓佘的现在家族势力比不过你们,武功也比不过你们,什么都由得你们吧。”又听簌簌的声音,显是这人正用长剑胡乱挑动城隍庙里东西。徐行一颗心不禁扑通扑通直跳到嗓子眼里。
又听他道:“想当年我父亲做生意未受坑害之时,富甲幽州,还不是你们硬要求着老子作你们什么狗屁八俊,还把我排在张孝诚之后第二位置,现在没落了,就把老子排到末尾了,这是什么狗屁道理?那时候田占侯见了我哪次不让你铁面变软来着,现在骂起老子贪生怕死?我就是贪生怕死,又能怎地?”说着止不住哈哈大笑,笑声中无尽的凄凉与嘲笑,又听舞剑声起,似是临兴起意,演练起功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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