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东在另一棵树下静坐。
项谦道:“这道人一上午一口水没喝,这会也不吃饭,可别死了。”
李忠回头叫林晓东道:“林道长,来吃饭了。”
林晓东道:“你们吃吧,林某不吃饭。”
李忠道:“道长,不吃饭怎么行?从济城到渭城,怎么说也是两天路程,这回来还要两天。”
林晓东道:“我呼吸吐纳就够了,不用吃饭。”
项谦道:“有种你真一口水不喝,一口饭不吃。”
林晓东闭目不理。
吃过饭,继续赶路,林晓东端坐马上,不知是睡了还是打坐,那黑马平日暴躁,如今却乖顺得母马一般。
一天过去,李忠选定了一个地方休息,林晓东当真一天水米未进。
李忠等人吃饭,林晓东还在树下静坐。
邵鸿卿嘀咕道:“这道人真有点本领,这么大的太阳,这一天一口水没喝。”
项谦撇嘴:“不喝水就算本事了?不喝水就不怕贼人了?”
李忠拿着两个馍,一个水壶来到林晓东身前:“林道长,你还是吃点喝点吧,别半路上死了,我们镖局不好交代。”
林晓东笑道:“林某游方道人,便是死了,也不会有人来找你。”
李忠道:“我这些兄弟都是从小习武,脾气火爆,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林晓东道:“我没有和他们一般见识,平日林某也是如此。”
李忠点头,道:“吃的和水都给你放在这了。”回到了项谦几人中间。
项谦道:“要我说咱们干脆就别接这趟差事,跟着个道人不吉利,而且那胡老板明显信不过咱们。”
李忠道:“胡老板不是说了,那劫匪会法术?找个道人来,保险点,咱们几个若对付些山贼自然没问题,可若真遇上会法术的,逞血气之勇可没用。”
吃过饭,几人便去马车上睡了,留下李忠和项谦守夜。
李忠道:“林道长,你把干粮吃了,水喝了,去马车里睡吧。”
林晓东道:“不用了,我夜里要练功。”
项谦道:“哎,你不吃不喝不睡觉,是不想活了不成?”
林晓东道:“林某就是一年不吃饭,也绝不会饿死。”
项谦冷哼一声,再不理会。
一夜过去,平安无事。
第二日继续赶路,林晓东坐在马上,雕塑一般,仍是水米未进,闭目养神,神色淡然。
李忠等人则人困马乏,疲惫不堪。
晚上,一行人来到渭城,去了正兴镖局分号。
两日奔波,李忠等人皆满身汗臭,灰头土脸。
林晓东却同出发时别无二致,身上没有半点汗渍,衣服不沾一点灰尘,鞋底未有一粒砂子。
镖局给林晓东安排了房间入主,在床上静坐。
李忠等人梳洗过,聚在一起吃喝。
李忠道:“这道人有点功夫在的,这两天连续赶路,愣是一口水没喝,一点饭没吃,一点觉没睡。”
项谦不屑:“道人就喜欢装神弄鬼,我就不明白,修道为什么要不吃饭。”邵鸿卿点头:“是啊,不吃饭有什么用,不吃饭,贼人来了没力气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