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渔问他,「怎么样?」
「好吃!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小男孩还真是好养活的主。
南渔笑弯了
眼,看亮儿这般模样道:「我有两个比你小很多的孩子,一个是很调皮,一个很爱笑,我还有一个养女,小嘴巴很厉害。」
「等到这次回去,你可以跟我回去见见他们。」
亮儿听到这里,想了一会,「那你怎么放心将他们扔在家中出来?他们不会闹吗?」
提到这个问题,她笑的更开,摇头,「他们知道我要去做什么事,他们,都是心怀天下的人。」
亮儿又垂了头。
目光幽然看着雪地某处,又抬头:「我听他们都叫你王妃,你的身份很高贵吧?那你带我回去,我不能白吃饭不干活。」
「哦?你想做什么?」
亮儿看到元福纳福:「他们是你的随从吗?那我就当你三个孩子的随从吧,他们哪个需要保护了,往后有我。」
南渔不禁笑的开了。
她知自己有时候心很软,也绝做不到绝对的冷心冷情,她总是认为人与人之间是要有点温度的,不论成败,不计较得失,这样才活的像个人。
而今看来,她的这种温度得到别人的报答。
她道:「好,等回去后你见了他们在说。」
她将栗子分给身边人吃。
一偏头,看见谢君宥,她想了想,将栗子往他面前一递,问:「三殿下吃吗?」
男人紧抿唇线,「分了一圈人才想起我?不吃,拿走。」
她诧异了,心想他又这般死脾气,还计较这些,他不吃拉倒。
她一别脸,当真拿走了。
「站住。」
她回头,「怎么,又想吃了?」
「拿一个给我尝尝也行。」他闷声道。
她轻笑,这男人心还真是难猜。
她再次将栗子往他面前一放,袋口大敞,「你挑个饱满点的,那样的甜。」
「你过来,我有话要说。」谢君宥让她坐在旁边。
她听着。
男子一边咬着栗子,一边用树枝在雪地上写写画画,「我刚刚又想了一下之前那个纸条,萧弈权很可能在做局,而这纸条的内容,从表面看的确很像他的口吻,但也可以反转,是萧锦云故意引你去。」
「我想,那个纸条明字与暗字之间是种对比,如果明字是萧锦云模仿萧弈权口吻,那暗字就是萧弈权在加深萧锦云的计谋。」
南渔想了一会儿,谢君宥的话听着很费解,不过一想,也的确有这个可能。
如果她是萧弈权,要做局就要做的很真,现在萧绽最希望什么,当然是见到她。
萧绽拿这纸条在勾引她,而萧弈权很可能早派人渗入进去,趁萧绽的人不注意,他们用特殊手法写上这个救字。
南渔如果有幸看见,她会着急,会想着赶紧赶往朔州,但萧弈权早算好谢君宥在旁,定能帮助她。
谢君宥这个脑子,可不是白长。
他定能发现萧弈权意思,从而阻止南渔。
南渔忽然幽幽道:「那你这意思是不是也就意味,他此刻很可能已经…不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