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陷入沉思。
谢君宥从旁拿过纸条,也仔细看了看,随后他将纸条拿到太阳光下去照。
莫非?
南渔忙追上前,也随他看纸条变化。
寒冬的光慢慢照在纸上,在两人的注目下,纸条一角多出一个‘救’字。
救!
南渔眼眸顿时睁大,心倏地就揪起来。
她语气急切的说:“这是怎么回事?!萧弈权要传达什么?是求救吗?难道他遇险了?!”
她一说到这儿,便觉心口似被什么撕开,连日来她所担忧的所有都显现在眼前,萧绽是个难对付的,她知道。
萧弈权孤身深入朔州,所有都是未知,他只要稍不注意,就能被萧绽算计到。
她侧看谢君宥:“他临走时不是同你说了话?他这样,算不算给你信息?”
谢君宥没吭声。
盯着纸上那个救字,看了很久。
片刻,他说:“此事不应冲动,况且我认为他不会这么轻易便败了,我想,这个字出现在这里定有其他含义。”
“什么含义?”
谢君宥道:“咱们先去恣余山,等从那里回来再讨论这个问题。”
南渔放不下心。
她垂眸,说实话前几日开始她就有莫名的感觉,一想到萧弈权便心口发慌。
有时女人的第六感很准。
她冷静后,同意谢君宥的话,毕竟快到大都,一定要去恣余山看看。
一行人从客栈出发。
这次脚程快了不少,没用大半天就到了大都城楼,南渔见有一些人此刻正在城楼旁的地方修损之前炸的缺口,不禁目光沉下。
过城门口时,大都查看身份名碟的几个侍卫连头也不抬,机械地接过一个个名碟。
待到他们看到南渔的,不由将头抬起,她此刻坐在车内只露了只手,手指纤细漂亮,一瞧就是贵家的夫人。
南渔用的是萧渔的名碟。
而萧渔这个名字,就算远在大都,也是人尽皆知,北凉靖王迎娶的靖王妃,听说是信阳公的小孙女。
那些人恭敬喊了声,王妃。
“我回来有些要事做,你们不要声张。放行吧。”
“是。”
城门口那些人纷纷让开道路,让他们这队人马过去。
再回大都,她不禁挑起车帘,望着外面景色,离着那次天灾已过去很长时间,大都又恢复了往日的繁荣。
除了被炸开的城楼,里面各个街道一如往常。
她抬头,向远处望了一眼。
红砖青瓦的大都皇城一直在中轴线上,殿宇檐牙高琢,宛如一只沉睡的狮子。
她放下车帘。
紧紧攥住衣裙一角,到了大都,就要想如何去恣余山了。
为了安全起见,她与谢君宥商量的是今晚便动身。
而为了等到晚上,她需找点事情做,车驾停了,谢君宥驱马过来:“你有什么要做的事?”
她点头,给他指了方向:“我想去瞧瞧之前在御国寺的那些人,有许多都留在大都没迁往豫州。也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她将心中事告诉他,谢君宥勒紧缰绳,“好。”
两人没回皇城,而是在大都找了家客栈住下,随后谢君宥便与她乔装打扮一番,去瞧故人。
元福纳福跟在后。
南渔凭着记忆找到那些人住的地方,大多数都是平民百姓,南渔不想打扰他们,选择远远在旁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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