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上下,是怕他发现什么端倪。
萧锦云心思很深,在他身边事事小心。她不敢暴露太多的神情,只望他。
萧锦云抹她唇瓣的动作很轻,似怕他一使力便会弄坏。两人此刻刚出铺子,连马车都未上。
大街上,举止如此亲密,让四周人不免投来目光。她冲他笑,道:“你就会胡说。我都感觉自入了夏后这唇上天天可干燥了。”
“等回去,我让人送你滋润的香膏。”
他回道。
擦拭完,他再一次盯着唇看,笑:“樱桃春色,恰是最好的颜色。”
“小鱼怎样,我都觉得好看。”
她转身上车。
殊不知两人这样全落在衣铺的二楼,黑暗且无人的地方,有一道目光轻轻打量。
落在两人身上许久。
萧弈权冷眸中含着太多情绪。
南渔与萧锦云回到皇子府,忽然看见府内等着个人,她不认识,陌生面孔。
那人见到萧锦云,神色很恭敬,请了安,让他借一步说话。
萧锦云跟那人走了,还不放心南渔,让府中其他人好好照顾她。
她若有所思地望着那人离开方向,若她没看错,这人举止与衣着,应是从大渊来的。
莫非,老皇帝派人来找他了?
南渔回到房中,与慕有私语几分。小婢子便乖巧地下去做其他事。她躺在铺着软枕的长榻,举着本书看。
她在研习医书。
不是一时兴起,而是那晚她见到萧绽后,便想做的事。
记得以前景垣曾给她推荐过几本,说里面内容十分好懂,作者用深入浅出的手法讲了很多疑难杂症。
她看的,正是景垣推荐的那几本。
她将书翻看没多久,下人端着一碗热汤过来,说是九皇子特意吩咐让做的,给她补身体用。
她拿过来喝了。
感觉味道甘甜,十分可口。
这日见了萧弈权,应该是太过思念,让她做了关于他的梦。梦中萧弈权是好几年前的模样,那时她是萧绽妃子,而他进宫来。
她恰好在萧绽宫中坐着,远远望见他,萧弈权目光冰冷,只在她身上打量一瞬,便恭敬地道。
“臣,拜见娘娘。”
南渔的梦里,她竟然大胆到,当着萧绽面将一方手帕落在他靴边,勾引地笑:“靖王殿下,烦你帮我捡一捡。”
下一瞬,梦境转换,她被他摁在床榻边,无端忍受他的火气,听他直白的说:
“捡帕子?娘娘是要我捡,还是要我撕.开你?”
她的声音在牙齿.间。
这个梦,怎么最后是这样走向?惹的她惊醒的出了一身汗,双颊绯红怔怔地看空荡的房间。
她将脸埋入膝间,心想,难不成是太想念他了,所以才会做了这种令人心燥的梦?
春,梦?
她大脑空白。
慕有走来,两人摒弃其他人,慕有道:“奴婢怕被二殿下发现,便离的远一些听了听,那位来人是渊国宫里的,与二殿下说,离妃娘娘很想念他。”
“离妃?”
“是,那人还从袖中掏出了什么东西,递给了二殿下。”
南渔努力压住心中的惊诧。
离妃!
她记得她!
上世大渊老皇帝要给他心爱的宠妃过生辰,便是为了给这女人制造惊喜,听从大渊其他方士蛊惑,才非要将暄儿活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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