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天还未明。
黎明前的黑暗,将这条街道都染的肃杀。他只听见身后有了声音,连回头瞧的机会都没有。
萧弈权举剑与那些人反抗时,他的身边忽然有了力道,直接将他拉到一边,随后谢君宥一个横刀顶上,当场斩杀了面前人。
他回头睨了眼他。
慢慢吐出一句:“没死?”
萧弈权朗声一笑,“没死。”
“那就跟我走。”
谢君宥收了刀,又伸出另一只手打在他眼前,似等他握住。
萧弈权手抬,掌心向内,握住了他。
谢君宥一拉,将他拉了起来。
随后,两人就这样一边走一边解决追上的人,直到遇见南渔。
经此一事,萧弈权对谢君宥的态度稍有转变,他眸光看他时都觉得顺眼不少。
大夫为他在腰上包扎上厚厚的绷带,起身,“王爷,您往后几日记得不要见水。”
“嗯。”
萧弈权挥手,那大夫一走,他便试图站起,长风立刻上前扶住。
他看向南渔:“萧锦云的事我已知道,我与他打了个照面,看来冯县的事他也有参与。”
南渔使劲点头,“我看到他时都惊了,这里的山匪都听他的话,我看他不止参与一点这么简单。”
“你俩说话有完没?”突地,谢君宥声音袭来,打断两人还要说的话。南渔看他浑身冷凛,双臂环胸着看他们。
而另一边,萧无也来了。
老将.军老当益壮,激斗了一夜也仅仅是气不太顺,他比较幸运,正好碰见长风派去潜入城内的那些跟随。
萧无刚靠近,便关切问两个儿子:“你们都无事吧?”
谢君宥没理他。
萧弈权摇头。
萧无忽然拱手对南渔:“娘娘,老臣有大事要说,是臣在府衙问讯了一个山匪得知的!”
“将.军请讲。”
南渔一听大事,当即收紧心思。
萧无道:“臣发现,这些山匪皆是大渊皇帝亲随,且,他们的主领,和渊国皇帝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萧无抬头,将袖中一卷白纸抽出,“这是臣时机紧急问讯的大体记录,请娘娘过目。”
南渔忙接过。
打开细看几分,这白纸黑字写的东西让她几乎颠覆。
她惊了眸。
将纸递给萧弈权。
萧弈权也看了一瞬,思索间,他问谢君宥:“萧锦云是你父皇的儿子?”
谢君宥一怔。
瞬间否认:“不可能!我父皇除了我与皇兄外,其他的儿子都在宫中,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私生子?!”
萧弈权将纸递给他。
谢君宥忙垂头去看。
一瞬在场人毫无声响。
萧弈权摁摁眉心,“此事还要确认,也不一定这人招认的就是事实。不过好在山匪已缴,剩下的事等待去了长河在说。”
他安排长风等人去府衙处理那些山匪。
而他则忽然将胳膊搭在南渔肩上,背脊一弯,似求安慰地倒抽一口凉气说:
“快扶本王去歇一歇,伤在腰上,稍有不慎便耽误了娘娘终身性.福,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