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云!”
她顿时紧张起来,心想这人怎么如此不要脸。
凭白与暄儿说这个,还要让他将自己当爹,她咬紧牙关,骂道:“别胡言乱语,凭白占我儿子便宜!”
萧锦云轻挑眉梢,稍显委屈地说:“娘娘,你这样误解儿臣就是不对了,我何时想占过暄儿便宜,只是安慰他,他思父亲切,我身为他二哥,理应为他分忧。”
“况且,我算想占,娘娘给这个机会吗?”
萧锦云最后这句话分明在调戏她,惹她面稍一红,怒瞪他:“你死了这条心吧。”
白衣男子轻轻直起身,敛了宽大袖笼,始终瞧不清心思看她。
萧锦云微微眯了眸,忽然与她说:“儿臣会得到你。”
如此直白。
不掩饰一分。
直击她的心灵。
她抱住暄儿的身紧绷生硬,只觉面前这人似被浓黑夜色赋予一身隐形的翅膀,纯黑色,宛如地狱恶鬼。
他的语气听起来与萧弈权很像,都是俾睨天下的坚决,毫不退让。
她不由心中发抖。
这个萧锦云果然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她一时不知要如何远离这个人。
逞强的话说出,她继续骂他:“神经病。”
萧锦云没有一丝不高兴,眉眼都含着笑意,反问一句:“连暄儿都认我当爹,娘娘就没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她身形一怔。
被他突然的反转吓到。
问:“你什么意思?”
萧锦云只笑:“儿臣是父皇的儿子,大概与父皇很像吧,”
他撒谎。
她自看过那位前朝公主的东西,便开始怀疑萧锦云身份,他很可能根本就不是萧绽的儿子!
想再问更多。
萧锦云却要走了。
男子一拢宽大的衣袖,挥手与她告别,转身淹没在夜色中,南渔听见他带着喜悦地笑响在夜空:
“今夜儿臣很有收获,能与娘娘说很多话,痛快。”
……
无人能懂他的心思。
暄儿寝殿,她将熟睡的孩子轻轻放在床上,为他脱去外衣,母爱浓烈地坐在旁。
她的目光一直注视暄儿。
这世的经历虽坎坷曲折,万幸的是暄儿一直茁壮成长,没有上世的颠沛流离。
她不知往后会如何,只是想用自己所有来保护他,她的儿子,她身上掉下的肉。
而今连他的生父也找到了,只要以后她与萧弈权伴他左右,那暄儿一定会越变越好。
待到他及冠时,便可以亲政了。
她想了很多,会开始憧憬往后的生活,会想一年一变化,不知等暄儿及冠时会长成什么俊俏儿郎。
总归他爹的血脉在这里,她的儿子不会丑了。
“娘娘。”
聚福在后道:“您也别太担心,皇上这边奴才平时也会多劝劝,他就是小孩子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等他再大一些会懂娘娘的心。”
“嗯,我没事,不过往后你要更注意他一些,不要再让他与萧锦云接触。”
“是,奴才遵命。”
她交代好这些事便不再打扰,为暄儿掖好被角,让聚福在旁边看着,她这才漏夜而回。
刚一进去,便见睡着的男人醒了。
身披衣袍,他在等她。
看她回来,萧弈权问:“去哪儿了?”
她一叹,“去看了你儿子,他大晚上不睡觉跑到萧锦云那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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