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懵了:“什么?我睡了三天三夜?”
“是啊。”
白朝云道:“这几天,都是小翠照顾你,为你上药。”
燕七向小翠拱拱手:“小翠妹妹辛苦。”
“切!”
小翠翘起了红唇:“辛!苦到不至于,只是污了我的眼睛。哼!嘻嘻!”
说完,蹦蹦跳跳的做饭去了。
不一会儿,香喷喷的饭菜端了上来。
燕七饿了好几天,大快朵颐。
燕七看着白朝云腰裙上沾有血迹,放下碗筷,质问道:“你是不是又去行刺贾德道了?你糊涂啊,贾德道现在必定严加防范,甚至于玩弄请君入瓮之术。你现在去行刺,无异于送死。”
“被燕公子猜对了。”
白朝云幽幽叹气:“贾德道故布疑阵,外松内紧,引我前去行刺。今日,若非我带了飞梭,差一点就逃不出来了。”
燕七好奇的看着白朝云:“你和贾德道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深仇大恨,竟然让你冒着危险,执意刺杀他?”
白朝云拉着小翠的胳膊,亲昵的挨在一起,回忆道:“十五年前,我和小翠都是婴儿之时,在苗寨过的轻松惬意。直到有一天,寨子里来了一个年轻人,说是从京城来的,官员,做了知县。”
“这个知县特别好,为人亲热,礼贤下士,甚至于,还为我们苗寨捐钱修路。我们寨子的人,都很喜欢他。”
“我们苗寨当时只有一对蛊王之虫,供奉在祠堂之中,苗寨气候恶劣,瘟疫时有发生,湿气严重,婴幼儿存活极难,全靠这一对蛊王之中排毒,才让婴幼儿有了存活的可能。”
“那位年轻的知县说他的母亲中毒,欲要走一对蛊王之中排毒,而蛊王之虫就是我们这所苗寨的立寨之本,怎么可能送人?但考虑到这位知县的种种好处,便咬咬牙,送给知县一条蛊王之虫。”
燕七问:“然后呢?”
白朝云眸光幽幽:“知县冷笑三声,拿着一条蛊王之虫,拂袖而去。”
燕七道:“这已经仁至义尽了,一条蛊王之虫,足以帮助他的母亲排毒,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白朝云望着窗外的明月,久久没有说话。
燕七问:“后来呢。”
白朝云犹豫了好半天,咬着银牙,一字一顿:“三天之后,苗寨莫名奇妙烧了一场大火,全寨三百多人,全部被烧死了。刚好,我带着小翠去山洞里游玩,避开了一劫,回来之后,就见满山火海,一切,都没了。”
燕七拍案而起:“还有这样的事情?到底是天灾,还是人为?”
白朝云望着一轮明月,满眼都是泪花,哪里还有心情回答燕七,心中都是痛。
小翠攥紧了粉拳:“我们寨子依山傍水,气候潮湿,每天下雨三四次,焉能是天灾所为?以我断定,定是用了煤油那些容易灼烧的东西,不然岂能火烧连营?”
燕七点点头:“人为?会是谁呢?竟然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