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奉握住了左念“不安分”的手,随后也不放开,就捏在了他自己手里把玩,漫不经心般问着:“怎么,现在是我的人了?”
他垂眸望向蹲跪在自己腿边的人,勾唇:“看你跑得挺快的,我还想着,你可能不屑于成为我的人?”
“我是...”左念偷偷看了眼自己的手,看他一下一下地捏着她的手指,动作堪称温柔,她却总感觉他下一秒就会猛地用力,折断她的手指,就像刚刚那个男人。
她恐惧着手指绷紧,忍着把手往回抽的冲动:“我是,怕打扰您,才...才先回家的。”
左念恨江奉吗?
当然恨!
可怨恨在恐惧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她仰起脸,朝江奉努力笑着:“我一直,挺仰慕您的。以后,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您让我是个哑巴,我就是个哑巴!”
绝对不会对外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江奉觉得有意思地笑了,然后又故作苦恼地说:“我很高兴你的赏识,可怎么办呢...”
他微微倾下身来,他的笑容变得恶劣:“并不是被我上过,就是我的人,我可没承认这点。”
“而且,”他抬高握着她手的手,“绷得这么僵,我可不喜欢。”
他忽的松开手,任由她的手失去支撑直接掉落,就像没用的垃圾一样被丢弃。
被用过就已经脏了,哪怕是被他自己用过的,他也嫌脏,他没打算要一个脏掉的东西。
他觉得无趣地往后靠,抽出纸巾擦手,并对杨副总道:“别让她死了,其他都行。”
杨副总不敢违背江奉的命令,过来想要将左念拉起来,左念只觉得自己被判了死刑,猛地爆发挣开杨副总扑向江奉,想要去抱住他。
江奉没动,他旁边的保镖动了,左念没能再碰到江奉,想到自己可能再无光明的未来,她如溺水的人拼尽最后去挣扎,差点真让她成功了。
保镖毫不留情地直接将她一甩,她的手臂磕到桌角,人也随之摔趴在地。
她怔怔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地面,好一会没动。
她脑子是空的,在那一刻她是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办了。
她也是后知后觉地发现,周围好像安静了下来,杨副总和保镖都没有再来抓她?
她抬起头,就看到刚还坐着看戏的江奉已经站在了她跟前,随后还蹲了下来,朝她伸出手——
“受伤了?”
左念的手臂被他托起来时,才发现自己手臂刚被桌角磕出道划痕,伤口不算轻,流血了。
但更让她发毛的是江奉此时的温柔,他的手指从她的伤口边缘触摸而过,沾到她的血时,他带笑的眼眸变得疯狂,手指直接按在了她的伤口上,挤压出更多的血来。
“啊——”左念痛得本能地扭动,想要将手臂从他手里挣脱出来。
可他的手劲大得离谱,她眼看着自己的血从他的指缝里流出来,沾了他满手。
他拖动她的手臂到他的嘴鼻前,他的神情变得既平静又兴奋,她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他原本并没有碰她,是她后来受了伤,他突然就……
“你血的味道,很特别。”他好似有点高兴地说。
疯子!
神经病!!!
左念心里嘶吼着,浑身僵住不敢动,生怕他又发狂地去抓她的伤口,亦或者为了她流更多的血——直接断了她整只手!
忽的,江奉顿了下,在一只手仍抓着她手臂的同时,另一只手掏出了手机,接听。
左念这会离他很近,能听到听筒里传出的声音。
好像是江奉的一个朋友,喊江奉过去一块喝酒的。
江奉根本没怎么听,敷衍地应着,他抓着左念的手挪到了左念的脸上,将左念的血抹到了她的嘴唇上,他的眼神格外专注地盯着她看。
手机里还在说着什么,江奉全然不管,他捏起左念的下巴,凑近,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