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妻子,‘王菊香’的父母亲就有些特殊。
王菊香的母亲原来是个神婆,
因为一次给患小儿麻痹的孩子喝符水,致孩子被呛死,她还服刑过十年。
刑满释放以后,她收敛了很多,不再在明面上进行这些迷丨信活动,不过就最近的调查来看,她私下里仍然会常与当地的一些神婆接触,彼此交流‘感应神灵’的经验,
在这个过程中,
王菊香的母亲与周围有个叫‘李彩凤’的神婆过从甚密,
李彩凤中年丧夫之后一直没有再嫁,原本是什么都信,信佛也信道,此后有一次和姘夫去外面旅游的时候,接触到了‘喜神教’,此后崇信‘喜神教’,
她与王菊香勾连起来,
搜罗本地县志里记载的喜神事件,探寻蛛丝马迹,最终找到了当地喜神庙的遗迹。
两人把遗迹里的活人俑‘喜神’、还有一些被破伐了的神像秘密转运到苏局您之前去过的那座山洞里,开始了长达十年的喜神秘密崇拜,在本地秘密发展‘喜神教’。
不过近年来玉田村所在的‘周玉县’因为毗邻‘明州’,近年来发展比较充分,人们生活富足,
倒没有人愿意和李彩凤、王菊香每日清晨钻山洞去祭拜喜神。
以至于她俩在当地立下的喜神教,至今都只是将自家的一些人拉拢了进去。
如今这些人已全部进行服刑劳教。”
苏午听着张朝秀的汇报,微微点头,接着道:“那个李彩凤现在哪里?”
张朝秀微微低头:“李彩凤在十多年前突然暴毙了。
根据对王菊香的讯问来看,
她的死与王菊香,与喜神教有很大勾连。
似乎她们内部在争权夺利。
王菊香嘴巴很严,从她嘴里探查不到任何消息——现下所得的这些消息,都是从其他的喜神教人口中讯问得到的。”
“所以说,李彩凤许多年前与姘头一起外出旅游,去过什么地方,如今也难探寻到了?”苏午又问道。
张朝秀面露难色:“几十年前的事情,已经难以追朔了。
她的姘头也已经在二人一起外出旅游回来后,夜间钓鱼时不慎落水身亡了。”
“我知道了。”
苏午点了点头,神色却没有丝毫放松,反而越发严肃。
此次从喜神教手中夺回‘江老爷子’的意识,并非‘阴喜’与‘喜神’交锋的结束,他隐有预感,这反而会是更大争端的开始。
厉诡从不曾从这个世界上离去,更从未被真正消灭过。
只是近些年来,
它们频繁的异动,才引起了众多人的注意。
不管是灶王神教、还是喜神教、端公脉这种民间教派,乃至佛门、道门这种显宗大派,近几十年来或许大都传承断绝,也其中未有绝断传承者,亦都大隐隐于市,偶现只鳞片爪。
纵然是一些传承断绝的教派,
后来者探查到有关于这些教派的一些遗迹、遗留的一些书籍,照本宣科地去修行,反而可能误入歧途,惹出更大的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