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喜之下的二人,甚至都下意识忽略了一些关键问题:
为什么‘佛子’会出现在这里?
对方是无意间逃跑,正好碰到他们二人?
“你们两位,可是广明、广通法师?”苏午看到二僧直奔向自己,却故意做出警惕之色,
不断后退地同时,向二人问道。
“我正是广通!”
“我是广明!”
二僧连连点头。
但他们看小佛子仍旧默不作声地不断后退,顿时意识到——对方或许是遇到过冒充他们二人身份的僧侣,
逃过一劫后,
已经不太相信他们的自陈。
“这是我的僧牌!”广通反应过来之后,停下脚步,摘下腰间一道骨质令牌丢给了苏午,笑着道,“佛子不必担忧,
我们是受东西二院长老之命,派来接你的僧人!
有我们在,
断不会再让别的僧侣伤害你半分!”
“对!”广明见小佛子拿走广海的令牌看了一眼,而后又看向自己,顿时会意,也连忙解下自己的腰牌递给对方,“先前叫佛子担惊受怕了,佛子放心,此后断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这样自然是最好。”
苏午捏着两块令牌,满脸的警惕之色消失无踪。
神色澹澹道:“不过只是二位法师口头承诺,我觉得并不保险,还是以篆刻二位命格的僧牌为引,
请‘遮?陀帝’见证,
假若二位从此后,敢有悖逆我之念头,
便堕金刚地狱,
永不超生!
萨殙谟,吧喇嘛吽!”
“什么?!”
听到苏午口中说出的言辞,广通、广明二僧脸色大骇,迅速欺近苏午,要夺走他们亲手送给对方的僧牌!
然而哪有那么容易——
苏午‘遮?陀见誓密咒’一经诵出,
冥冥中便有雄浑力量化作两条大手,一把攥住了二僧,让他们一步也接近不了苏午!
“萨漉哈!
巴噜嘛哞!”广通双手结成‘内狮子印’,欲以‘遮?陀破誓咒’反抗那钳制自身的无形之手——
然而,他密咒诵出,
却未得到应有的力量加持!
对方的法力远远超过了他!
对方对‘遮?陀帝’经纶的理解远远超过了他!
以至于‘遮?陀帝’并不降送力量给广通,他口中诵念的密咒,也就成了一句废话!
广通毛骨悚然,
扭头看着苏午!
他主修‘遮?陀帝主尊’,经历了七重灌顶,七重布施,依次将自身的财产、亲人的财产、自身的灵魂、亲人的灵魂、妻子的肉身、女儿的肉身、自身无限的虔诚全部布施奉献给了上师,
给了遮?陀帝!
然而,如此换来的结果,
却是自身与一个童子斗法的时候,直接被遮?陀帝抛弃,不能从它那里获得任何力量,
全由那童子把持了所有,
连遮?陀帝也尽全力支持着那童子?!
这一刻,
广通的信念轰然崩塌!
他像是浑身没了骨头一样,向着苏午跪倒,叩首道:“愿为佛子护法,永生永世不移不弃……”
“愿为佛子护法,永生永世不移不弃……”
广明见师兄都如此顺服,
他经纶修行没那么高深,自然也没有坚持的理由,跟着利落拜倒叩首。
“善!”
苏午点了点头。
他从皮口袋里抓住一把金珠,丢给了二人:“这些金珠,算是对你们二人的嘉赏。
广明,把你的灵感膏拿来一用。”
正忙不迭捡拾着散落进草丛里的金珠的广明闻言,讶然抬头看向苏午,
不明白对方为何知道自己口袋里装有‘灵感膏’?
但他下一刻还是老老实实地把那一盒药膏拿出来,交给了苏午:“佛子,您而今年纪幼小,使用灵感膏过多,
未免损伤修行……”
灵感膏的作用,最主要的不是辨认那些人身肉眼难见的‘诡’,它最初被僧侣们创制出来,
是为了诱惑美丽女子与自己媾丨和……
抹上此膏,
会散发出一种叫女人不自觉跟从、追逐的味道。
“可有觉得后背有些冷?”苏午拿着膏药,拍了拍手,草丛里又闪出两个拉着丑陋小童子的僧侣——广海与广全,
以及昌云宗本家的子嗣‘沛旺’、帕左拉家族的女儿‘丹加’。
广明、广通来不及警惕二僧,
就听苏午接着道:“诡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