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笛卡尔皈依大明后,短短几个月内,也确实为大明搞出了一些小玩意儿。
可以说重金引入外来鲶鱼、提振科研竞争这步棋,效果还是立竿见影的。
其他东西见效还比较慢,而最能直接投入实战应用的,便是笛卡尔到紫金山天文台、气象台科考研究数月后,就帮着朱树人又提出了一款望远镜改良方案,提升了各方面一些性能,还帮助大明在望远镜的小型化改良方面,做出了一些调整。
机缘巧合之下,或许是得知大明随时有可能需要跟北方的游牧蛮夷再次开战、收复一些沦陷故土,军事压力比较大。加上笛卡尔偶然之间发现大明居然有欧洲都没有的先进线膛精确狙击枪。
然后笛卡尔就发挥他的聪明才智,把他改良的最新款小型化望远镜,进行了一些调整,弄出了世上第一款步枪瞄准镜。
笛卡尔还跟大明这边的同行,进行了一些弹道学研究方面的切磋。
这个时代西方的炮兵弹道学还很原始,至于火枪兵压根儿就不存在弹道学,也不存在实战瞄准前的枪械校准。
大明这边却已经有了早期的炮兵弹道学基础,让笛卡尔大为震撼。
震撼过后,笛卡尔利用他的数学天才,跟大明学者、工匠互相取长补短,集思广益。想到了在瞄准镜上刻画测距线,算定根据不同的射距,需要抬高多少枪口炮口角度。
另外,双方互相启发之下,线膛步枪在上战场之前,应该如何预校准的问题,也整理出了一套操作规范,并且做了反复试验。
这些小改良,对于仍然在使用“武昌造”滑膛枪的绝大多数大明步枪兵,并没有什么帮助,滑膛枪兵还不算精确打击力量。
但是对于大明的炮兵、线膛枪狙击兵的战力提升,却是立竿见影的,当大明和伪清再次开战时,无疑又会增加一些胜算。
……
而且,笛卡尔和杨森塔斯曼,并不都是孤身来投大明的。笛卡尔在荷兰时,也算是顶流学者了,下面还有不少弟子学徒。杨森塔斯曼当地理探险家多年,也有一些得力骨干属下。
此番来投,他们都是带来了一个团队的,多多少少都掌握些配套技能,跟大明工匠学者们互通有无、切磋交流后,能做的事情就更多了。
短短几个月之内,大明科学院在宋应星的领导下,就把这项梳理工作好好落实了一下。
经过整理后,发现荷兰人的团队,至少能在以下几个方面,帮助大明快速提高、补足短板。
首先就是造船技术。
倒不是说大明原本用的放大版的福船、沙船不好用。大明在造船的每个细分基础方面,比如水密隔舱之类,都还是很不错的。
福船和沙船也确实是最适合华夏近海航行所需的船型。
但也不得不承认,西方很多船型,在远洋探险贸易方面,如今确实有优势,荷兰人已经当了半个多世纪的海上马车夫,还是把原本的霸主西班牙压着打的那种,自有其积淀。
这次成建制拉拢了一批荷兰科技和造船、探险人才,至少丰富了大明的造船能力,解锁了很多新船型。
从此大明也能慢慢摸索如何造出“三层炮甲板盖伦战舰”、“马尼拉型远洋盖伦商船”。
而且,朱树人也对造船和航海事业很关心,期间多次去视察、点拨笛卡尔和杨森塔斯曼的团队。
他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造船,但他好歹知道历史发展的大趋势,穿越前也玩过不知道多少代类似《大航海时代的游戏了。所以对于“盖伦帆船淘汰后,历史上应该以何种船型更有优势”这种问题,朱树人当然是了如指掌的。
所以他在一个适当的时机,就提出了下述看法:
盖伦船相比于前代卡拉克/卡拉维尔船,一个最大的优势,就是取消了高耸的船艏楼,压低了重心也减少了阻力,提高了适航性,增加了排水量利用率和有效载货量——但是,这种改进还是不够彻底。
因为盖伦船为了应对一定程度上的近战,防止接舷跳帮,以及在火枪射程内的对射战,依然保留了高大的艉楼。这东西对于重心、适航性、吨位利用率,还是有不利的。
此前不得不保留这个设计,无非是大炮的射程还不够远,交战时双方战船还是经常逼近到百步以内对射,甚至接舷跳帮。
有个高大的艉楼,至少能让火枪互射时,对方如同仰攻城池那样困难。接舷砍杀时更是难以从甲板冲杀上艉楼。
但是,如今火炮技术几年一改良,大明的冶金和铸炮科技,已经让笛卡尔看完实弹射击实验后,都胆寒不已。
就凭这种新大炮,未来近距离白刃战乃至火枪对射的可能性,已经无限趋近于零,所以累赘的艉楼也没必要存在了!可以尽量搞成平甲板!
于是乎,在荷兰人结合原本现成图纸,和朱树人点拨的新需求结合之下,他们就弄出了后世的18世纪风帆战列舰——设计水平大致也就相当于欧洲七年战争1763到拿破仑战争之间的水平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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