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只迦娜是从哪冒出来的?这个异端小神不是都被赶出恕瑞玛了吗?
她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强,连内瑟斯这样的上位飞升者都只能给她打辅助了?
“过去这3000年里...”这些问题被阿兹尔浓缩成一句:“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额...”内瑟斯一时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从头说起吧。”阿兹尔说:“内瑟斯大学士,我想知道,我死的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到底是谁杀了我,导致了太阳圆盘爆炸?”他跟个好大哥似的,站在泽拉斯身边问道。
“这...”内瑟斯纠结着都不知该怎么回答。
泽拉斯更是尴尬得直冒红光。
万幸,或者说很不幸地,在这时候...
“内瑟斯!”这才刚赶跑虚空怪物,好不容易恢复些许理智的雷克顿,就立刻变回了那头心智退化、充满憎恨与疯狂的野兽。
内瑟斯顿感大事不妙:“兄弟,冷静一点。我...”
“你不是我的兄弟,叛徒!”雷克顿咆孝不止。
“我没有背叛你,雷克顿。你忘了吗?当时...”
“闭嘴!”雷克顿根本就听不进去:“你应该把我锁得更严实一点,内瑟斯!”
他在3000多年前就因为暴虐嗜血而被他的敌人称为“荒漠屠夫”,如今又被泽拉斯的巫师彻底扭曲了心智,便更是凶悍残忍。
那具现化的蓬勃怒气将他的双眼染得一片血红。他咆孝着张开血盆大口,挥舞着那锋锐巨刃,杀气腾腾地向着自己的兄弟勐扑而来。
内瑟斯无可奈何,只好被动地扬起巨斧,
一条鳄鱼,一头胡狼,两个几十米高的巨兽,就这样在漫天黄沙间奋力厮杀起来。
“这...”阿兹尔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这好不容易才赶走了虚空大敌,怎么自己人又打起来了?
而且,还是内瑟斯和雷克顿?
他们在当年可是出了名的兄弟情深。
内瑟斯接受飞升仪式时已然罹患绝症,浑身肌肉萎缩、骨质脆弱。在太阳圆盘泻下金光照耀着神坛的最终时刻,他居然无法爬完最后的台阶,无法走入光芒中。
还是雷克顿毅然决然地抱着就此灰飞烟灭的决心,冲上去扶起了内瑟斯,与兄长一同走向了那道并不属于他的飞升光柱。
结果是雷克顿不仅没死,反而因此创造了奇迹,和兄长一同完成了飞升。
这个故事在恕瑞玛帝国一直被传为佳话。可现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兹尔茫然地看向泽拉斯:“雷克顿将军怎么变得疯疯癫癫的...”
“泽拉斯,你知道吗?”
“这个...”很奇怪。明明都没有了肉身,但泽拉斯还是能感觉到自己在直冒冷汗。
看着阿兹尔那毫不设防、充满信任的目光,他终于撑不住了。
“我、我先走了。”泽拉斯一个劲步,作势便要飞走。
“你不能走!”李维早有准备地出现在他面前。
迦娜随后微微扇动翅膀,吹起一股浩瀚气流。
那气流就像是一道当头噼来的巨浪,很快就将腾空而起的泽拉斯又毫不留情地摁了回去。
在刚刚那场激烈的战斗中,泽拉斯作为被卑尔维斯重点照顾的那个突破口,可是替全队抗下了不少正面输出。
他的身躯本就遭受了重创,现在自然不是李维和迦娜的对手。
“泽拉斯!”见到好兄弟被狂风拍落地面,阿兹尔第一时间就冲了上去。
他对李维和迦娜怒目而视,又竭力召唤出一道禁军人墙,稳稳地护在了泽拉斯身前。
“阿兹尔...”望着这个坚定守护在自己身前的高大背影,泽拉斯又一次陷入沉默。
李维:“......”
这一幕确实超出了他的想象。
“阿兹尔。”他无奈叹道:“你可真是不懂人心啊!”
“你还不明白吗?雷克顿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因为泽拉斯用巫术扭曲了他的意志。”
“而当时在背后将你推下神坛的那个人,也正是现在在你身后站着的那位好兄弟!”
“你还敢把后背留给他——就不怕再被你的好兄弟给背刺一回么?”
“荒谬!”阿兹尔几乎想都没想,就将李维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李维这个跟着迦娜混的小弟,在他看来本就是个异端。
“泽拉斯是我的兄弟,是恕瑞玛的英雄!你这异端小神,岂敢在此妄言!”
阿兹尔把李维一顿臭骂。
然而,等他回过头看向泽拉斯...
泽拉斯却还是一副魔法核心宕机的呆滞模样,沉默着一声不吭。
“泽拉斯...”阿兹尔顿时感觉不妙。
而泽拉斯刚才的种种异常表现,这时才终于引起他的主意。
“泽拉斯,不是这样的,对吧?”他语气紧张地问道。
泽拉斯:“......”
“泽拉斯,你、你怎么不说话?”阿兹尔的声音都颤抖了。
泽拉斯:“......”
他仍旧沉默不语。
过了很久,他才终于叹道:“阿兹尔,没错...”
“这些事都是我做的。”
“杀你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