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底的时候,向缺一路游荡从大同回到了终南山古井观。
回古井观之前,他去了一趟古井村,见了老村长:“叔,备好饭菜,我又回来混吃混喝了”
在古井观十三年,向缺就是吃着古井村的饭菜长大的,这个村子专职养活古井观的人,师徒四人被伺候的连碗筷都从没有刷过一次,逢年过节还得被好酒好菜的供着。
老村长蹲在自家的院子里,敲了敲手里的烟袋锅子,抬头说道:“额就奇怪了,才离开没多久,呢怎么又回来了?呢不是说地嘛,在回来就遥遥无期了”
“抽我这个,试试”向缺也蹲在地上,拿出烟抽出两根递了过去。
“不咧,额抽不习惯那个,还是这旱烟袋有劲”
“我回来,暂时就先不走了,修身养性”
“呢这娃子,还有安静的时候?”
“其实我的内心,一直都是静如止水的,叔,你看走眼了”
“扯皮咧”
向缺和老村长闲聊了几句后,敲定了饭菜的问题,就背着手哼着秦腔一路回到了古井观。随着老道合道之后不知去往何处,余秋阳去为全真教寻找重阳手记,祁长青抱着美人潇洒,古井观又是人去观空了几个月,向缺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扫帚从前殿开始,一直扫到大殿,然后又把
经阁清理干净,忙活完一趟天色已然擦黑了,村里有人用木桶给向缺装来了饭菜。
他一个人砸吧着嘴看着饭菜有点索然无味,下山一年多,独自一人用餐的时候基本上是没有的,孤单寂寞冷还真的不太习惯。
向缺跑到门外,扯着嗓子吼道:“老桥,人呢?”
声音传进树林里,飘了一会。
没过多久,林中有人回了一声:“嘛事?”
“带酒来,陪我整一会,寂寞难耐了”
“好”
午桥拎着自己酿的粮食酒两坛子,大踏步的进了古井观:“你怎么又回来了?”
向缺挺无奈的说道:“我回来后,每个人见到我都会这么问一句,在终南山我就这么不受待见么?”
午桥呲牙笑道:“你知道就好”
酒菜摆上,长夜漫漫难以入睡,向缺和午桥闲情逸致的饮着酒聊着天,打发着时间。
酒过三巡,喝的都有点发蒙了的时候,午桥又旧事重提,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哎,回来修身养性呗”向缺搓了搓挺惆怅的脸蛋子,说道:“回来呆一段时间,让自己的功底扎实一些,我发现下山这一年多里碰到的敌人不少,但真正能让自己轻松应付的还真不多,还是基本功不行
啊,得需要继续积累和沉淀一下”
“你有事”午桥斜了着眼睛说道。
向缺笑了:“我能有啥事啊?”
午桥说道:“和古井观毗邻而居十年,这个我还看不出来么?你师傅,师叔还有长青几乎都围着你转呢,你要是没事,凭他们三个那懒散的性子,会搭理你?呵呵,你多大的魅力啊”向缺沉默了,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还有一年多,可能就到我人生的一个坎上了,迈过去我就是鲤鱼跃龙门从此海阔天空,迈不过去,我这二十几年活的就都是浮云了,我成为浮云还真不怕什么,就是惦记的太多了,我会想我的师傅师叔和师兄,也会想我那没过门的媳妇和年岁已大的父母,和疼我的两个姐姐,还有那个······人啊,牵挂太多真是不怎么样,会成为你心里的一个累赘,压的你有些喘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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