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榉淡淡的笑了笑,说道:“都到这个时候了,田指挥使居然还那么沉得住气,果然不愧是童枢密的心腹。”
听华榉提到童贯,田德劳的眼睛突然翻下来看了他一眼,随后马上又移开,语气淡漠的说道:“下官做的是朝廷的官,不是童大人的官,华大人可不要信口开河,否则要是传到陛下耳朵里就不好了。”
“呵呵,既然田指挥使知道自己做的是朝廷的官,可为什么要听童贯的调兵为他私用呢。”华榉轻笑说道。
因为童贯是宿元景离京那天被软禁的,所以田德劳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童贯已经被撤职软禁,所以以为华榉是在故意套他的话,随即脸往下一沉,说道:“华大人,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帮童枢密调兵私自用过?”
华榉说道:“怎么,难道你还想否认吗?”
田德劳说道:“没有做过的事情下官当然要否认,难不成要任凭你栽赃不成?”
华榉轻快的一笑,把腿翘起来,用手背轻轻的在膝盖上拂了一下,说道:“田指挥使还真是对童贯终心,自己都已经快要被杀头了居然还在替他掩饰。”
“被杀头!”
田德劳想到朝政被蔡京、童贯、高俅把持着,他们根本不可能让徽宗砍自己的头,所以依旧把这话当成是华榉在诈,斜视了华榉一眼,冷笑道:“下官未做过任何违反大宋律法的事情,何来要被杀头,华大人想用这种伎俩来套下官的话,也未免太小看下官了。”
华榉左胳膊往后移了一下撑在桌子上,右手与左手扣在一起,身体微微后仰,看着田德劳问道:“你不相信?”
“当然不相信。”
田德劳双手抬起向天抱拳说道:“陛下聪慧英明,明察秋毫,又怎么会平白无故杀一个正直忠良之臣的头?”
华榉见这家伙口风甚紧,滴水不漏,知道就这样问肯定打不开他的口,也不想再跟耗下去,直接了当的说道:“田指挥使,你不要以为上面有童贯保着你,回到汴京就可以没事。我实话告诉你吧,童贯私自调兵的事已经被陛下知道,你写给童贯的信也都落在了陛下的手里。
陛下大怒,本想立刻就把童贯给斩了,但童贯却说私自调兵的事情他不知道,全是你跟范天来擅自行动。
为了弄清真想,陛下这才让宿太尉来带你们回京与童贯对质的,如果你不把实情说出来,就要替童贯背擅自调兵行动的罪名,你难道愿意夫他被砍头吗?”
哼!
田德劳根本不相信华榉说的,因为他知道徽宗是依靠童贯,蔡京、高俅他们处理朝政的,只要他们不把事情往上报,徽宗根本没有机会知道这些事情,而他们绝不可能主动把这些要掉脑袋的事情向徽宗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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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
所以,他依旧还认为是华榉在骗他。
“华大人,天色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下官就不送了。”田德劳冷冷的说了一句,随后倒下翻身,面朝里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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