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书桌案、笔墨纸砚都摆上。”赵楷再次吩咐道。
不一会,整个雅园到处都摆上了桌案与笔墨纸砚,石林前,花园中,竹林里,凡是能摆桌案的地方差不多都摆上了。
华榉以前也参见过青阳书院同窗的诗词会,大家找一处幽静之处,各自抒发情怀写诗填词,然后把所有的诗词放在一起品评,最后选出前三名。
但是像这样的诗词会他还是第一次参加,不知道这是种什么讲究。
“文山,以前参加过诗词会吗?”赵楷突然问道。
华榉回道:“回王爷,臣以前只参加过同窗之间的诗词会,像这样的诗词会臣还未参加过。”
赵楷说道:“在这里参加诗词会,你可以随意的到处走动,走到那里有了灵感,便可立刻就地把诗词写下来,之后会有下人把写好的诗词送到里面你们每个人的桌案上,等到规定的时间结束,大家就可以回来品评诗词了。”
“果然有趣。”华榉点头说道。
“来人,把香点上。”
下人点了一根特制的信香插在香炉里,赵楷指着那根信香跟华榉说道:“以这根信香烧完为限,时间一到,不管写了几首都必须停笔。”
华榉轻点了下头,赵楷见他已经明白,说道:“好了,时间有限,大家开始吧,本王祝大家都能写出流传千古的佳品。”
大家各自散开,有的进了水亭,有的去了竹林,还有的进了石林和树林。
华榉一个人像散步似的慢悠悠到处逛着,完全一副欣赏景色的样子,丝毫没有动笔的意思。
其实不是他不想写,而是他根本不擅长写诗作词。
所以只能到处走逛,根据周围的环境,回忆以前学过的那些诗词,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一会好拿出来充数。
其他人看到他也没跟他搭话,要么装着没看见,要么径直走开,免得让蔡攸以为他们跟他有关系,而遭到打压。
树林边上,李浪子拉住王安中,看着正在散逛的华榉问道:“履道兄,那个少年是谁啊,怎么会坐在你的位置上?”
王安中看了一下华榉,低声把华榉的身份告诉了他,李浪子一惊,说道:“怎么,他就是那个这两天大家都在盛传的华榉?”
“没错,就是他。”
李浪子点了点头,说道:“想不到这么年轻。”
王安中说道:“你可别看他年轻,言辞可是犀利的很嘞,刚才蔡大人差点被他气昏过去。”
李浪子来的有些晚,对之前发生的事不知道,急忙问道:“还有这事,快给我说说。”
王安中简单的把刚才的事说了一下,李浪子面带惊色,说道:“竟然想把蔡太师满门都置于死地,此子好毒啊。”
王安中点头说道:“谁说不是呢,要不蔡大人怎么会气的差点晕过去。”
李浪子突然冷笑了一声,说道:“黄口竖子,小人得志便敢在太师头上动土,太师绝不会放过他的。看着吧,用不了多久必会被丢官罢爵问罪。”
他常年在蔡京身边打转,深知蔡京是个心胸狭窄的人,今天华榉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构陷他,他是决不会善罢甘休的。
王安中赞同的点了点头,拍了拍李浪子,说道:“时间不多,咱们还是先作诗词,其他的回头再说。”
李浪子轻嗯了一声,与他一同进树林找灵感去了。